此時的朱玄燁領著陳忻一起看向了那講壇。
張道緩緩的開口說道“天明則日月不明,邪害空竅,陽氣者閉塞,地氣者冒明,雲霧不精,則上應白露不下。故而性陰之藥,為害,性陽之藥,為善。我依舊認為藥之陰是那丹藥會使人產生抗體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同一種丹藥一個人服用的次數越多,藥效也就越少的原因。”
林酒清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陰陽二氣,太過遙遠,我尚且未探索,又怎敢判定。須知陰陽分少陰、少陽、太陰、太陽之氣。怎敢一言而定陰為害之源,陽有善之德。無論怎樣,我依舊不同意你的論斷。”
張道微哼一聲,說道“你既不同意,卻又舉不出準確的反駁論點,這怎麼可能?要麼同意,要麼就舉出一個確實的論點!”
陳正維看著張道,微微偏頭對著陸長恭說道“世人皆說張道氣盛淩人,現在看來,確實沒說錯。”
陸長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又陷入了沉思,那陳正維看著陸長恭陷入沉思的表情,頓時有了不好的想法。當初陸長恭搶先一步突破悟道五星,也是在流露出這副表情之後。
張道再三逼問之下,那林酒清便起身開口道“陰靜陽躁,陽生陰長,陽殺陰藏!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陰陽大道!未曾聞陰可獨生,陽可孤有!你說陰為害,乃是劈開陰陽而獨論,卻又怎麼肯定!陰陽之理,老夫現在還不能通透,非要我說一例,我隻能讓你看看這天,這地,你自己去想一想,天地道化,就如同你那般涇渭分明嗎?”
張道被林酒清斥責後,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喊道“剪不斷理還亂,不若快刀斬亂麻!你這樣,不過是將眾人引向更遠的地方!不視腳底木,何過獨木橋!”
林酒清看著張道,氣的胡須微抖,憤憤的甩下一句“鼠目寸光!”隨後竟然直接甩袖離開了。
眾弟子紛紛讓開一條路,林酒清徑直來到苗青麵前,帶著他就走了。
一時間,講壇之上,竟然沉靜了下來。
眾人雖對林長老突然離去始料未及,但這種情況也並非沒有。兩個人辯論,總會有不歡而散的時候的。眾弟子見狀,也都慢慢離開了。
而此時的陸長恭才緩緩的反應了過來,嘴裡不斷的嘀咕著“少陰、少陽、太陰、太陽……”
直到陳正維輕輕咳嗽一聲後,那陸長恭才反應了過來,於是接著說道“哦!哦!對了,我帶你去見一下宗主。”
於是陸長恭在告知朱玄燁好好帶陳忻認識一下北道宗現狀之後,便帶著陳正維離開了。
朱玄燁在陸長恭離開後,便笑著的說道“既然苗青不在,那就我們三人一起走吧!”
那杜則雅淡淡的看了一眼朱玄燁,果斷的搖頭道“不要。”
朱玄燁頓時被嗆住了,卻依舊掩飾尷尬的說道“則雅不去也行,則雅不想去也行。”
杜則雅依舊冷淡的看著朱玄燁,一字一句的說道“叫我師妹。”
朱玄燁再一次被嗆到了,卻沒有說什麼而是陪著笑臉的說道“好好,師妹。”.
杜則雅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直接對著陳忻說道“風千山千靈長老弟子杜則雅。”
陳忻聽後,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笑著回答道“雲趾路陳忻,我家那個不靠譜的長老是陳正維。”
杜則雅被陳忻略帶幽默的一說,頓時微微抿了抿嘴輕笑道“那我先回風千山了。”
朱玄燁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陳忻則是微微拱手,朱玄燁立刻也反應了過來,慌張的拱了拱手。
杜則雅有恢複了平淡的表情,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臨走時卻又看了一眼陳忻,陳忻微微一笑。杜則雅也是微微一笑。
待陳忻再回頭時,隻見朱玄燁想要殺人的看著自己。
此時陳忻立馬反應了過來,緩緩的說道“你……你不會…喜歡則雅師妹吧?”
“則雅……師妹”朱玄燁從牙縫中硬生生的擠出這幾個字,隨即扭曲的笑道“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呢。來來,陳師弟,我們去喝酒。”
陳忻有些沒反應過來,問道“不是參觀宗門嗎?”
朱玄燁生硬的笑道“先喝酒……”整個手死死地按在陳忻肩膀上。
陳忻知道,朱玄燁,絕對喜歡杜則雅,彆說那沒用的,這手勁兒就能代表一切……
……
此時的顧玉成已經將焰獸內眼中得氣息給吸收光了,顧玉成已經向著那北道省的燕成路而去。
而那朱玄燁已經將陳忻給灌醉在了那酒桌之上,陳忻整個人趴在桌子之上,嘴裡嘟囔著些聽不懂的胡話。
而朱玄燁看著陳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伸了個懶腰,出了一口氣道“我看你還怎麼勾搭則雅。”
三天之後,朱玄燁拉著陳忻,帶上苗青,再一次來到了那玄武山上。
陳忻看著略顯沮喪的朱玄燁,再看了一旁空缺的位置,就知道朱玄燁沒把杜則雅叫出來。現在整個人都十分的沒有精神的樣子。
今天要煉製的是七品丹藥“九臟閏氣丹”。乃是七品丹藥中最為頂尖的一類丹藥,幾乎是無限接近八品丹藥了。所謂形臟四,神臟五,也就是胃、大腸、小腸、膀胱四個“形臟”和肝、心、脾、肺、腎五個“神臟”,服用此丹藥可以進入一次身體與天地五行的高度感悟之中,在丹藥藥效之內,能感悟多少全由個人,一連突破數個境界也並非是不可能的。隻不過這個丹藥隻適合悟道境,且悟道境這一整個大境界,隻能服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