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陽雨攜顧玉成之威勢,作足摧枯拉朽之態,竟在未交手前,便占據了心理的高地,對那兩個天之巔峰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製。
此時的顧玉成塑造出的攻無不克的威勢已經暴露出頹勢,慢慢的裂開,展現出顧玉成的後續無力。
被逼的束手束腳的天之九星修士見狀,頓時猖狂得意的笑了起來“牛啊!接著牛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沒有力氣了?!”
顧玉成咧開嘴狂笑道“我弱了,不代表你強了!”
火光炸現,猛撲向那修士,那天之九星的修士隻覺得身上的火焰像是活了一般,化作一條蛇,暴躁不斷的咬噬著自己身體,就連靈力也會一並絞殺在內。
修士忍著痛苦,將靈力砸向顧玉成,此時的顧玉成靈力已經近乎枯竭,隻能勉強躲閃。
堪堪躲過那修士的一道攻擊,接下來的第二道攻擊便向著顧玉成攻去。
顧玉成拿出一把靈玉,直接捏碎,貪婪的攫取靈玉內的大量靈氣,直看得對麵目瞪口呆,隨即罵道“暴殄天物!”
靈玉一般放到陣法裡或緩緩煉化吸收最為精純,也不會浪費太多,但像顧玉成這種一把捏碎,隻顧吸收飄散開來的一小部分,簡直是浪費到家了。
顧玉成一邊吸收靈玉,一邊瘋狂移形換位,整個人的影子與身形全都如煙霞遭遇風雨般亂了套,令對麵的天之九星看不得真切。
天之九星的修士見狀也不管不顧起來,胡亂的攻擊起來,好歹也算是擊中了顧玉成幾次。
顧玉成被擊中後將古靈力作用在自己的靈魂之上,那已經因勞而昏昏然的精神頓時被滌蕩清明。
顧玉成能感受到自己的感知被大大的加強,再一次有了周旋的餘地。
天之九星的人見狀破口大罵“該死的小鬼!”
顧玉成戲謔反駁“該死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天之九星的修士聞言大怒。向著顧玉成衝了過去。
二人纏鬥在一起,難舍難分,拳拳相抗,靈力互對,一時間竟然又不分勝負,甚至顧玉成又一次拿了上風。
而此時的錢陽雨在麵對兩個同等修為的時,顯現的卻是十分的輕鬆,絲毫沒有緊張,在交手的期間,錢陽雨手持一把銀紋虹刃劍,再加上那手腕上項鏈的防護,竟然也是不落下風。
這時三個修士不得不開口大罵起來,一人罵的是顧玉成金塊珠礫般浪費靈玉不眨眼的行為,另外兩人則罵的是那錢陽雨一身法寶的暴發戶嘴臉——不正麵對抗,隻用法寶扛著,還不止一個法寶,打的二人是連連問候錢陽雨族譜上的女性親戚。
正當錢陽雨沾沾自喜時,異變忽生。
天邊似乎有巨石擦過,發出嗚咽之聲,越是將近,其聲越大,終於在麵前綻裂開,定睛一看,正是一個悟道境的修士,噴薄著靈力,俯瞰蔑視著顧玉成二人。
這李家店的眾人見狀,皆是心中大定。
來人正是李家店,大店主——李拓!
李拓看到狼行虎視般的顧玉成周身皆騰騰然蕩著曉勇彪悍之氣,眼中竟然閃現過一瞬的歡喜。心中不由得感慨“生子當如孫仲謀。——這小子,如此跋扈卓絕,看樣子也是有些真本事。”
李拓沒有廢話,也沒有忘記他要做的是什麼,伸手便抓向錢陽雨
李拓對靈力的掌控顯然比李代要強上太多,那藍色水靈力在李拓手中直接幻化出一張巨大的手,直接抓向那錢陽雨,錢陽雨心中大駭,張口嗬斥“你知道我是誰?!”
李拓一把抓過那錢陽雨,如同掐著一個小雞仔“錢陽風的弟弟。——我來抓你,就代表了你不可能走,我也不懼怕你錢家人的身份。不然我也不可能一直讓我的人守在這裡,就是為了抓你。”
錢陽雨一聽,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原先想蝸在原地的想法有多不切實際了。
這李拓就是來抓自己的。他還能放棄?他還能畏懼?——當然不可能。
同時也後悔為何不早點叫錢家人來就自己,現在好了,性命被掐在彆人手裡,生死一線全靠這個家夥決斷,能不讓人鬨心嗎?
錢陽雨現在極其鬨心。
李拓釋放著靈力,捏著那錢陽雨,又轉頭看向顧玉成,眼神中在這一刻填滿了無情,隻是平淡更冷漠的審問道“臣服於我,還是死?”——李拓竟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給了顧玉成選擇。
顧玉成喘了喘氣,回答道“我選擇反抗。”
李拓突然笑了“反抗就要死。”
顧玉成也笑了“怕死就不會招惹你李家店。”
李拓點頭,看了看周圍,對手下的人說道“回去,把這小子帶上。”指向顧玉成,隨即便要走。
然而再一看,這才發現,眾人竟都有些許的畏葸神色。
雖然那三個天之九星都有要動手的跡象,然而依舊是十分謹慎,這讓李拓頓時有了興趣。這群手下如此謹慎,足見顧玉成的威懾。
於是李拓直接命令道“退下。”
眾人聞言,也便退了下去。
李拓居高臨下,俯視著顧玉成,暗暗向顧玉成施壓,那靈力構成壓力宛若青山壓鬆,仿佛要將顧玉成給碾為塵土,將他那筆直的腰給壓斷。
壓力將顧玉成緩緩壓陷入大地之中,顧玉成雖是漸漸被壓的身形微微扭曲起來,然而那雙平靜的眼睛中的狠辣卻絲毫不少。
顧玉成不知道這李拓是不是在試探自己,他隻知道自己不能死,不能死在這裡,於是拚命的反抗著。
可蜉蝣何以拒高木,螳螂安能擋駟馬?
顧玉成的靈力就如嬰兒般稚嫩,在李拓老練渾厚的壓製之下,崩潰如陳腐老碑,無聲的就潰散不成型了。
顧玉成的靈力就像雪球打在磐石上,直接便破開,化成了粉末。
任憑顧玉成何等手段,李拓隻一力降十會便將顧玉成壓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