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緩緩走在街道上,常山緊跟著顧玉成,憤憤說道“這就是在給顧師兄下馬威!顧師兄,這種事情…”
顧玉成擺擺手,笑道“這種事情都是意料之中的,比起這個,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番吧。”
常山依舊不忿。顧玉成拍拍常山肩膀,指著前方正中央的元家店鋪“走,去休息休息吧。”
常山垂頭喪氣的點點頭,跟了上去。
還未到元家店鋪,便有一名弟子趾高氣昂的撞向顧玉成。
顧玉成一個側身輕鬆躲了過去。
那名弟子回頭,玩味的一笑,轉身便欲走。常山見狀想要上前理論,卻被顧玉成拽了下來。
常山疑惑不解的看向顧玉成,顧玉成於是解釋道“我既然不認識他,又何必在意他。”
常山愈發不理解“確實不認識,可這人如此無禮,差點撞到顧師兄你,就這麼放過他?”
顧玉成不以為意“不然呢?一個不認識的人,不過是擦肩之客,有什麼好在意的。”
常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顧玉成卻知道常山根本沒懂。
此時荀葵走了上來,來到顧玉成身後,便是那撞向顧玉成的男子離開的地方。“那名弟子,好像掉了什麼東西。”
荀葵說著便彎腰,撿起一個錦囊。
打開一看,裡麵竟是一塊通靈玉。
荀葵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通靈玉,來回翻看,卻也未看出什麼蹊蹺來。
顧玉成也好奇的湊上去,不知為何,當顧玉成一靠近,便見那通靈玉緩緩閃亮起來。
顧玉成很是驚奇的將通靈玉拿過手中,這時通靈玉上猛然出現信息。
“顧文月,你確實是一個奇人。”
顧玉成握著通靈玉“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本向調你跟著我走,沒曾想麵對我的無禮,你竟然毫不在意。實在不簡單——你未跟上來,我也隻好將通靈玉留給你了。”
顧玉成眉頭緊皺,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什麼意思。正當顧玉成不得其解時,信息再一次發來“百裡家是不會放任你得到商街的。我現在能幫你的,也隻有讓你熟悉這北商街了。”
顧玉成還想問些什麼,信息便又來了“北商街,大小商鋪十七家。其中最大的商鋪為元適安父子的元家店鋪。其餘商鋪並無太大差彆,分彆是北商街儘頭張政家商鋪,臨近的王婧家商鋪,趙傑家商鋪……”
顧玉成看著這一家家商鋪的介紹,陷入沉默。
常山與荀葵在一旁觀望著,反倒有些好奇
……
錢陽風放下通靈玉,落下一枚象棋——馬。
與錢開順喜愛圍棋不同,錢陽風的父親錢榮華偏愛象棋。
錢榮華推上一個兵“馬有千裡之疾,然而擋住了馬腿,便無法前進。想想看,和這顧文月,但是有一定相似。”
錢陽風點點頭“我已經派人與顧文月接觸了。顧文月沒有被引走,不過還是順利將北商街的情況告訴了顧文月。”
錢榮華以手指扣扣棋盤“錢開順沒有後人,這家主也隻能你和錢陽臻來爭取,而錢陽臻又是一女子,你怕什麼?”
錢陽風盯著棋盤上的楚河漢街許久,開口道“錢開順並沒有獎賞錢陽臻。這是很可怕的一點。如果錢陽臻再收服了顧文月,到時候錢開順一次性越級提拔錢陽臻,我們日後恐怕就很難壓製錢陽臻了…”
“所以這次,一定不能讓錢陽臻成功收服顧文月。”錢陽風下定決心說道。
錢榮華卻擺了擺手“錯了,這件事情,最重要的點,不在於顧文月會不會被收服。在於錢陽臻她本人。”
錢陽風愣住,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您的意思是……?”
錢榮華拉出後方的炮,移上前,將了一記錢陽風“我們派人去與顧文月聯係,卻不好明著幫顧文月,畢竟是大伯錢開順下的命令,因此我們隻要將北商街的情況介紹給顧文月即可。”
錢陽風依舊不明白錢榮華的想法。
錢榮華隻能開門見山的說道“說到底,這場棋,你現在被我逼入防守的境地,還是你的眼光沒有打開。——你一直想的都是收服顧玉成來阻止錢陽臻獲得權利。”
“實際上根本不用阻止。我們隻用提供信息,讓顧文月與百裡家消耗就可以。他們之間的消耗持續的越久,錢陽臻打壓的事情就越明顯,到最後錢陽臻隻有兩條路,要麼去幫顧文月,要麼陷入錢家弟子的憤怒中。顧文月現在在錢家弟子的心中,可是英雄。哪怕是錢陽臻,若是讓錢家弟子知道無緣由的苛待顧文月,也勢必對她有不小的影響。”
錢榮華接著說道“無論顧文月能否堅持下來,能否得到這北商街,都對我們有利。成了,顧文月必定忘不了那為他提供信息之人。輸了,我們還可以通過顧文月,製造不利於錢陽臻的消息。——我們的注意力,要放在錢陽臻身上,而不是顧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