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雲派來的人正苦苦守在三才門外。不到片刻,便聽到百裡廓的慘叫聲傳出“不是我!真不是我!”
這一聲慘叫,不僅驚呆了門外等待的張家雲所派之人,更驚呆了被顧玉成派來,藏在暗處的馮源。
很快,便有三名長老衝進三才門內,接著各種聲音響起,即使藏在暗處的馮源在聽到聲音後都心驚肉跳個不止,咽了幾口口水後,馮源掏出通靈玉聯係顧玉成,
正在張家雲店內等候的顧玉成接到馮源的信息。
“不知怎麼了。好像是刑罰堂的長老來三才門內抓百裡廓來了。”
顧玉成看著信息,有些驚訝,刑罰堂的人這麼迅速?——顧玉成並不知道負責收取靈玉的人便是刑罰堂的長老,不過這並不影響顧玉成的計劃。
張家雲正在調順自己的氣息,此刻感受到顧玉成神色的變化,心中頓時機警起來。
顧玉成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百裡廓估計要被帶到刑罰堂了。那裡可不是什麼容易脫身的地方。那怕百裡廓身上纏著其他人的利益,一時間不會徹底查清楚,但隻要百裡廓離開北商街,那怕一天,都是一個真空期。權利的真空期。
古代的皇帝是有權,太上皇祖也有權,但這權一旦下放到臣之身,再想收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隻要百裡廓離開這北商街,顧玉成抓住這權利,那百裡家再想收回,恐怕是癡心妄想。
如果顧玉成做到這個地步,錢家依舊不出手,到時候,可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讓整個仁皇省笑話了。
而且,整個北商街,錢家真舍得放棄嗎?
此刻的顧玉成第一有了主宰全局的快感。這種快感與顧玉成內心一直隱藏著的野心相互哺育,最後壯大為心中的一股強烈欲望。
這個時候的顧玉成心中甚至想著,若能為一宗之主,一省之主,此生便快哉了。
與顧玉成同樣雄心壯誌的,是那正與柳在仁侃侃而談的錢陽風。
柳在仁很是不屑的聽著錢陽風說話,敷衍的態度顯而易見。
錢陽風壓住心中惱火,全當看不見。畢竟現在還需要柳在仁出手。
昨天錢陽風派出與顧玉成交談的男子柳工直在被顧玉成猜到身份來曆後,便將一切告知錢陽風,錢陽風聽後萬分驚訝。
錢陽風是真沒到顧玉成在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僅憑對北商街的兩次接觸便判斷出了柳工直的身份。這大大的激發了錢陽風想要收服顧玉成的心思。
柳工直曾反複強調、提醒錢陽風,想要收服顧玉成恐怕要費勁周折,這反而更令錢陽風心動。
錢陽風將柳在仁叫來,為的,就是收服顧玉成。
“我知道柳長老對顧文月的印象並不太好。”錢陽風試圖以笑容緩解氣氛“但這一次,還請柳長老不記顧文月無禮行為,也算是為錢家作出一份貢獻了。”
柳在仁抬起眼皮“不,我隻是討厭他那樣的人。”
錢陽風勉強的笑了笑,卻不知柳在仁在耷拉下眼皮的瞬間,心裡想的是“我更討厭,像你這樣的人。你這樣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的人。不過話說回來,人爬的高,為的也不過是把彆人踩下去罷了。誰都一樣。而我,就是想你們,都踩下去。”
錢陽風看著柳在仁那冷淡無比的樣子,勸道“柳長老若實在看不上顧文月,待拿下北商街,我便令顧文月向您道歉。”
柳在仁突然回想起顧玉成看著自己時那種冷淡的眼神,想到可以讓顧玉成向自己道歉,柳在仁一下便心動了。
錢陽風見柳在仁麵色緩和,知道事情有了轉機,整個人也興奮起來。
隻要幫助顧文月占領北商街,收服顧文月,錢陽風就不用畏懼錢陽臻了。
甚至可以借顧玉成之口讓錢陽臻一蹶不振。
然而不待錢陽風的興奮自己緩和下來,便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柳工直發來了信息。
“刑罰堂派人來到了三才門!”
錢陽風看著手裡的信息,整個人呆了片刻。
“好像是,三才門的靈玉被百裡廓全部取走了。——但事情必有蹊蹺。百裡廓為人可能會貪取一部分,但怎麼可能全部搜刮索取。這不是自縛手腳,授人以柄嗎?”
一條信息接著一條發了過來。
“百裡廓已經被三才門的人帶走。言語中已經確定是百裡廓貪取了所有靈玉。”
錢陽風看著手中通靈玉,整個人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何止是沒有反應過來,簡直是不相信。
這件事情一看就不是百裡廓乾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昭然若揭的事情,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嗎?誰能白癡到這個地步?
可問題又來了。如果不是百裡廓乾的,那又會是誰乾的呢?
無論是誰,百裡廓這個監管者,都脫不了乾係。
錢陽風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的北商街,沒有能做主的了。
肖家與百裡家很快就會知道這個消息。
他們會作出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