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一朝得意滿天下_荒天之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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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七、一朝得意滿天下(2 / 2)

不過錦織很快就笑了笑,漢光武帝好歹也是大漢中興天子,算得上是那個時代整個大荒的主宰。

在錦織眼裡,顧文月能當上整個大荒的主宰?——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二人爽爽的睡了一夢,待起來是,竟然已經天黑了。

窗外又下了一場下雪。

顧玉成看一眼窗外紛飛之雪,竟有些癡迷。

錢陽雨緩緩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感慨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這一覺是真舒服。不過睡到一半我朦朧間好像醒了,才發現你愛說夢話的習慣半點沒改,真是雷打不動。”

顧玉成有些驚訝,略微緊張,他儘力不喝酒,喝也隻喝勁氣小的,隻怕酒後誤事,更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真情實意。這夢話,更是讓顧玉成畏懼起來,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該怎麼辦?

錢陽雨見顧玉成略顯緊張的樣子,笑道“也沒什麼,你睡時止千呼萬喚二字罷了。”

“哪兩字?”顧玉成略帶焦急的問道。

錢陽雨擠眉弄眼,見顧玉成是真的有些等不及,於是大笑著坦白“好了好了,我說我說!其實就兩字——月秋。單單這二字,說真的,我都有些聽膩了。一場大夢,竟隻有月秋二字。”

顧玉成一時惆悵,雖不想在錢陽雨麵前露出任何端倪,可最後還是沉沉的長歎了一聲。

月秋……

顧玉成看向窗外大雪,心裡絞痛不已。

錢陽雨見顧玉成突然沉默,一時也沒了任何興趣。..

最後錢陽雨拍打拍打自己的衣服,抽身起來告彆道“我也該走了。期待你突破悟道境的那一天,到那時,我也算是認識一個朋…捧、捧得出手的長老了。”

顧玉成有些出神,聽完錢陽雨的話,這才緩過來笑道“秋夜露濃馬滑,冬夜丈雪埋徑,都不適宜友人離開,在這裡住一晚上怎樣?”

錢陽雨一愣,哪裡聽得進什麼大雪埋徑,隻在意顧玉成稱自己一聲友人,便試探著問道“你剛才…?”

顧玉成笑著點頭“你剛才是想說朋友吧?——甲骨文裡,二玉相係曰朋,比喻品行好的人結交。友字則是相互支持之意。你我之間,也算是朋友了。畢竟你人不錯,我嘛,也不賴。難得朋友來,秉燭夜談豈不美哉?”

錢陽雨激動的直接坐了下來,笑道“好,那就喝到早上!”

顧玉成聞言連連擺手“拉倒拉倒,我估計就咱倆這酒量,是睡到早上。”

錢陽雨聞言大笑“那我也能喝倒你。”

顧玉成聞言也起了脾氣,喊來錦織端來了一桌酒菜便與錢陽雨鬨了起來。

錢陽雨拉著顧玉成遞給顧玉成一對大玉玨,說道“這叫玉玨,天生一對,既然你我是朋友,便送你一個。”

顧玉成笑著便收了下來,笑道“我也沒什麼能給你的,也就厚著臉皮要了。”

二人接著又是一番飲酒笑樂。那歡快的氣氛屬實是讓人驚訝。

……

此時的錢陽臻卻與其父錢榮明很是憂愁的坐在一起。

“大伯的態度,實在是難以揣摩。在諸多子嗣之中,大伯是最像爺爺的……每每與大伯走在一起,我都會感到難耐膽顫。”錢榮明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這次大伯讓錢陽風那小子與顧文月接觸,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我實在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錢陽臻聽後更加無語了。自己來找自己父親就是為了得到父親的指點,但現在錢榮明的樣子實在是讓錢陽臻頭疼,問了等於沒問。

最後錢榮明歎氣說道“實在不行,明日去北商街與顧文月談談吧。”

錢陽臻緊皺眉頭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無奈歎氣,起身便要告辭。

錢榮明看著錢陽臻將要離去的樣子,有些心痛自己這個女兒,嘗試著勸道“何必呢。你一個女子……”

錢陽臻看了一眼錢榮明,苦笑一下,卻也沒解釋太多。

世人總有偏見,能讓他們閉嘴,也隻能用行動來了。

錢陽臻的眼裡,隻有證明自己這一個目標。

至於耳中的閒言碎語,錢陽臻隻當是自己還未站的夠高。等到哪一天,她站的足夠高,就不會有閒言碎語了。

錢陽臻離開了。隻帶著自己的影子離開了。

這一夜風雪大作。顧玉成與錢陽雨相互作詩罰酒,輪到顧玉成作詩,隻想了後半兩句,便不勝酒力沉沉睡去。

錢陽雨見狀得意至極,終於也是熬不住了,跟著倒頭睡了過去。

而顧玉成那未脫口的詩。正是:“孤生似雪不常起,一朝得意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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