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韋麻木跟上肖文山父子,離得距離足夠,再加上肖琛節賜予的法寶,王之韋還是能模糊的隱藏自己的。
至少,王之韋是真的覺得的。
肖文山父子很快便來到了肖琛節的修煉處。
肖琛時提醒道“大哥,可能不在。”
肖文山沒有任何反應,直接跪了下去,向著肖琛時傳音道“跪著就是了。肖琛節不可能不知道我們行蹤。”
肖琛時懵懂聽從了肖文山的話,一起跪了下去。
過了許久仍不見任何人影,肖琛時有些不耐煩,肖文山立刻傳音製止道“保持住!一直保持住!我們,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肖琛時明明是肖文山的父親,然而卻在肖文山那冰冷命令下選擇了聽從。..
又過了許久,天色漸漸變得昏頹,黑暗再次暈開,鋪滿整個天空。
肖文山與肖琛時跪在黑暗之中,冰冷的寒氣不斷向上泛起,肖琛時直接用靈力驅散了那些侵蝕自己的寒氣,然而明明悟道境的肖文山卻選擇生生承受著這一切。
肖文山的膝蓋逐漸失去知覺,刺骨的疼痛也逐漸磨平意識……終於一道氣息闖了進來。
肖琛節看著跪著的肖文山,肖文山的身影已經滿是疲倦。
隱藏在暗處的肖琛節能看出肖文山現在的樣子是做給自己看的,然而明知如此的肖文山依舊感覺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曾經受肖琛時父子二人的輕視,在這一刻得到了慰籍與償還。
肖琛節看著同樣跪著的肖琛時,整張臉沒有絲毫悲傷,平靜之中反倒有著淡淡的喜悅。
肖琛節平淡的命令道“進來坐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修煉室內。
肖琛時連忙站了起來,而肖文山想要將自己的腿拔起來,卻直接摔倒在地上,整個人撲倒在塵埃之中。
肖琛時連忙心痛的攙扶起肖文山來。肖文山倒在肖琛時的懷裡,小聲而堅定的囑托道“道歉!向他道歉!向他表示順服!”
肖琛時一時愣住,肖文山便自己掙紮著爬起,靈力運行,終於爬了起來。
肖琛時與狼狽爬起的肖文山對視,點了點頭。
二人一進入室內,整個室內都點上了燈,感覺很是祥和。
肖文山不發一言,還未等肖琛節假惺惺的客套幾句便直接跪倒。
肖琛時見狀連忙上前,撲倒在肖琛節的身下,大哭起來“大哥!啊…大哥!是我害了文山啊!是我害了他!你看而今的他,那還如曾經那般朝氣蓬勃?”
這副做派,五分真來五分假,換來十分荒唐淚!
肖琛時在道歉,也在哭訴肖文山的經曆。真假相參之下,竟也不知真假了。
肖文山一句話不說一個眼神不給,隻是莫名的抖了起來。
肖文山知道自己在裝作畏懼的樣子,害怕的樣子,隻是肖文山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抖,有幾分是因為感慨與自己父親言語的抖呢?
肖琛節一眼籠住父子二人全部表現,很是滿意的作出歎息模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次事情很嚴重,甚至驚動了母親——連太上長老,都要嚴查呢!二弟,你怕是不知道,已經有好幾位太上長老被抓了吧!”
肖琛節睨著眼睛,似螳螂一般似盯著肖琛時的一舉一動,就是為了看看肖琛時,還有沒有反抗的心。
肖琛時不管不顧,隻顧著哭。哭了半天,轉為嚎,嚎了十幾聲,又改成了叫,最後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這都是母親做主!母親做主!我,我啊,我什麼也不管。我也不應該管嘛。——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大哥?”
肖琛時知道自己的兒子所言不虛,太上長老不能指望,現在隻能靠演來為自己謀一條生路了。
肖琛時帶著祈求、哀怨且畏懼的模樣仰望著自己的大哥。
肖琛節看著肖琛時的表現,很是暢快,得意的感慨道“哎呀,你們這還算聰明呐,知道來找我。你們要是去找了那些太上長老,事情可就麻煩了!”
肖琛時連忙點頭“是!是!是!大哥您說的是!”
肖琛節像一個戰勝者一樣享受一切虛榮後,擺了擺手說道“彆都這樣了。快起來吧!文山,你也彆跪著了。快快起來,這些日子也算受苦了吧。來,坐起來暖和暖和。”
肖琛時千恩萬謝著坐了下去。
而肖文山則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縮手縮腳的挪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引得肖琛節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