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額頭冒汗不止,整個心臟瘋狂跳動起來。
如果再繼續令這長老感受自己的靈海,顧玉成可以確定自己將沒有任何隱私而言。
此刻的顧玉成瞪著麵前的長老,咬牙發出低沉的聲音。
長老見狀冷冷笑道“哼,這戾氣!完全不符合你的年齡。你這種小子經曆過幾次生死?竟內斂了這些戾氣!”
顧玉成冷冷說道“長老還要收集到什麼時候?”
此刻長老已不在乎周圍人目光,在感受到顧玉成靈海內的古怪後,長老一心想要探明著一切。哪裡還會在乎身段和手段。
顧玉成心中勃然升起怒火。
長老這樣禁錮著他,顧玉成彆說藏匿秘密,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顧玉成現在已經做好準備,用一切手段逃跑。
離開南郡的一路上,顧玉成也是燒著刀子、燙著傷,彆著腦袋、舔著血過來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顧玉成會動用一切。一切。
然而在長老的眼裡,顧玉成的舉動無異於螳螂舞臂,徒增笑爾。
正當長老打算製服顧玉成,進一步感受顧玉成的靈海時,周遭更加喧鬨雜亂起來。
俄頃,便有一股氣勢增壓過來,令長老不自覺的抬頭看向天空。
旦見肖家近百人,騰移過來,頗有一股居高臨下之勢。
肖琛節為首,其人上身外著紋金之群青色衣,下著刺金群青色之裳,衣領、袖口皆繡白色波濤卷紋,上身內著一竊青軟衣,腰係白玉龍象帶。上衣下裳,青金兩色相映,如天複金屑散亂,光輝燦爛間,一若眾星麗於天也。直給人宏大淵博與燦爛繁耀之感。
肖琛節身後,則是肖文笛,與肖文山。
令人難以注意到的是,肖文笛領先肖文山半步。
而這兩人身著之服,也是藍為主,不過肖文笛與肖琛節這個家主一樣,都是群青色之衣。而肖文山則是顏色略淡的品藍色,與身後長老服飾顏色一樣。至於最後的弟子們,則是顏色更淺的一種藍色。
遠觀之,竟給人一種天海寥闊的鹹寧柔麗之感。
服飾之美,自古皆在。
大荒傳承五萬年,自詡華夏。
而服飾,就是這五萬年的演變與傳承。是大荒人丟不下的骨肉。
肖琛節帶著人,壓了下來。
那長老依然握著顧玉成,卻被另一個長老傳音提醒道“家主令你我感受顧文月異火強弱,你在做什麼?”
那長老回道“顧文月靈海內另有玄機。”
“即便如此,現在也不是時候。顧文月一個天之境界的小輩,還能逃了不成?現在重要的是肖家人來了。先側重肖家。”另一名長老吩咐道。
握著顧玉成的長老心中幾番計較下,想到“算了,一介天之境界,怎麼可能翻得了身?且放他幾日也不妨。”於是便不情願的鬆開手。
顧玉成一把拽出自己手臂,謹慎的觀察著長老。
長老見狀冷聲嘲笑道“小鬼,安分下來。你沒資格鬨。”
顧玉成沉默著,最後緩緩說道“不知,這宴席,我是否能進了?”
那長老淡淡回道“可以。該收集的已經收集完畢。接下來你隻需要等待。”
顧玉成聞言,取回請柬。內心卻已經確定錢家不是久居之地。
肖琛節直接越過三層台階,飛向殿內,無人敢於阻攔。而其餘長老則向二層台階而去。剩下的大量弟子便向著第一層台階而去。
肖文笛與肖文山率先飛向二層,肖琛節不在,肖文笛便直接領先肖文山十數步,肖文山隻是任由自己被甩在身後。
很快,肖琛節剛接近鹿鳴台的殿門,便有一人飛騰而出,迎了上去。
眾人一見,是錢開順。
錢開順少年模樣,身形也似青年般略顯瘦弱。此刻正身著朱紅衣、裳,衣、裳之上皆有餘白,餘白之處巧繡黃金之紋,望而觀之,恰如牡丹大紅,輕落金蕊,給人以一種強烈的綻放之感,直如火勢撩人,榮秀而盛。
一紅一籃,如對如合,竟也令人感到賞心悅目。
錢開順迎上肖琛節“肖宗主來,正當我親迎才行。”
肖琛節聞言大笑“錢宗主撥冗相迎,實在客氣。這次來,可是很期待今天的宴會內容的呢!”
錢開順知道肖琛節在意的是內容,笑吟吟答道“自然不會令肖宗主失望。請!”錢開順說著行了一禮。
肖琛節也還禮道“請!”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殿內。
殿外很快恢複秩序。肖家來人排在錢家身後,依次進行著身份核實。
臨近午時,所有人的身份核實完畢。
第二層的長老站起來喊道“核對身份後,所有人停留在自己所在的台內,不要隨意竄動。待宴會開始,按照核對身份的順序進入殿內。可明白?”
眾弟子齊聲回道“明白!”
第二層的長老們卻沒怎麼回答。好歹也是個長老。
肖文笛依舊似一個天鵝般仰著脖頸,享受周遭的簇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