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點點頭“好,就決定了!——就是你了!”
“漂亮!”心魔大喊道。
“出來吧!融天鍛!”顧玉成作出舉起玉佩的動作。
心魔整個魔都呆住了,怔怔無言半天,隨後破口大罵“顧玉成,我頂你個肺!我雕你個麻花!”
顧玉成戲謔一笑“你在想什麼,與狼圖肉、與虎謀皮這種事我會乾?”
經心魔提醒後,顧玉成果斷調動融天鍛嘗試著與血脈交鋒。
全然不理會心魔的咒罵。
心魔罵累了,自己也覺得無趣,心中想到“等你突破完悟道境,我趁虛弱,好好跟你算算賬!”隨即便縮回封印中。
顧玉成原想徐徐圖之,隻調動融天鍛嘗試著切斷血脈對古靈力的吸收。
然而還未接觸到,血脈就如同被觸碰了禁臠一般,直接撲向融天鍛。
顧玉成也不縱容,直接催動融天鍛,連續切斷火靈力與古靈力與血脈之間的聯係,旋即與血脈抗衡起來。
原本還是很擔憂的顧玉成,再次見證了融天鍛的霸道。
融天鍛與血脈接觸的瞬間,高下立判。
血脈在麵對火靈力以及古靈力時的無堅不摧以及壓倒性的力量,在融天鍛麵前則顛倒了過來。
融天鍛還未觸及血脈,便蒸騰了部分血脈。在接觸的瞬間,便撕裂、融化一層又一層的血脈,血脈之力在融天鍛的麵前竟毫無反抗之力。
如果做一個比較的話,可以將二者視為角抵選手,並且兩者都是在各自角抵戰中百戰百勝的選手。
隻不過一個是軍中訓練士兵誕生的角抵王,一個是民間娛樂性角抵戲裡的角抵王。
勝負毫無懸念。
血脈很是靈性,自知不敵融天鍛,掉頭便想遁入經脈的血脈中。
顧玉成自不會遂了血脈之願,直接調動融天鍛合圍住血脈,將其困住,隨後直接困在靈海之中。
做完這一切的顧玉成已經有些勞累了,畢竟困住的是自己血脈。
顧玉成看著血脈,又犯愁了。
血脈之力斷不可放開,放開如蛟龍歸海,不說日後的麻煩,單說渡劫時若被血脈影響了,後果不堪設想。
可目前能壓製血脈的,也隻有融天鍛。
這就好像象棋中可以用一子牽製對方一子或者多子一樣,顧玉成的融天鍛顯然是被血脈牽製住了。
隻要血脈的問題不解決,顧玉成就很難再隨心所欲的運用融天鍛。
感受著血脈的躁動,顧玉成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突破的時候。
沒有融天鍛在手,毫無天材地寶的顧玉成獨自麵對天劫,多少是沒有把握的。顧玉成不做這種事情。
顧玉成清醒過來,緩緩落下,才發現此時已是近午。
抬頭看見已經站著發抖的李村長以及李若俗、王之韋三人,便緩緩走了上前。
還未到李村長麵前,李村長整個人便要跪倒下來。
顧玉成連忙攙住李村長,開口勸慰道“村長有恩於我二人,怎能行此大禮。”
李村長眨巴著枯朽的眼睛,一時有些不相信顧玉成的話語。
“得罪了仙人…”李村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玉成疑惑的打斷“村長,你難道不知道四百年前至尊起義,三百年前函穀關之戰?”
李村長訥言起來,沉思片刻後才開口“倒是聽過爺爺那一輩偶爾提起。不過在爺爺那一代,就已經算是傳說了,三四百年,太久遠了。”
顧玉成試探著問道“既然聽聞過,為何不去宗門試一試?”
李村長皺著眉“其實爺爺那一輩從前也去過,但若沒人引薦,大多數也隻是外門弟子,修煉到天之境界,恐怕就要窮儘一生。
而且宗門險惡,還未必能活到那個時候。
至於有天賦的,我們風庶村倒是沒出過。彆的村也有加入宗門修煉的,好像都是外門。”
“所以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加不加入宗門,實際上都沒太大區彆。”李村長解釋道。
顧玉成心頭微震,現在想來,大多數弟子那怕有天賦,也不一定能進內門。
如那蕭毅,天賦其實是可以到內門。但最後還是要依靠做肖文苑的侍衛而加入內門。
仔細想想,就連內門中,很多天之巔峰的弟子,真的就突破不了悟道境嗎?
隻是他們大多數都錯過了突破的最好時間段。
顧玉成自認如果沒有太一宮的經曆,沒有對悟道境的多次接觸,現在的自己,決達不到半步悟道境的境界。
想通一切的顧玉成,有些失落,也有幾分慶幸。
失落的是,富與貧的差距,明明就隻隔著一條街,甚至自己還曾親自放眼望去過,然而直到今天才知曉。
慶幸的是,自己知道的,不算遲。
顧玉成上前,很是恭敬的側身攙扶起李村長,緩緩安慰道“您…晚輩也說不出具體的子醜寅卯,隻能說,晚輩算不上仙人。李村長收留了我二人,有恩於我等,不必擔憂。”
李村長看著顧玉成真誠的行動,幾欲開口,
顧玉成態度也很是強硬,李村長終究隻能點頭,不再言語。
於是顧玉成與王之韋,跟隨著村長父女,回到了村長家。
這一路上,沒有任何人再招呼王之韋。
他們都畏懼的看著顧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