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政頗為自得“自然。除了那未見得的漁辭劍,整個劍穀,便是我的劍最為厲害。
若不是為了參透整個劍穀,見到漁辭劍,我豈會困死在劍穀之中——可惜啊,我一生不得見漁辭。”
顧玉成不懂劍客對劍的癡迷,大概因為自己還沒有同樣熱愛的事物吧。
“試著拔出它。”墨政說道。
顧玉成緩緩點頭,上前一把握住劍柄,劍柄之側的玉符卻毫無反應。
墨政毫不意外。顧玉成是真的沒有修劍天賦。
墨政直接落回劍上。
一道華光流現,墨政已然回藏劍身之內。墨政喃喃自語道“這麼看,我豈不是算一個劍靈了?”
墨政搖搖頭,不去想那些遠在天邊的事情,對顧玉成說道“現在再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劍拔出來。”
顧玉成聞言一用力,玉符滿光,鏗鏘之聲劃過,寶劍亮銀,整個劍身裸露在了天地間。..
顧玉成雖不同,卻也止不住讚歎道“好劍!”
墨政聞言一笑,接著說道“我附身於你,打通主客門的傳送通道。——附身期間,你好好感受感受,對你裨助匪淺。”
顧玉成連忙問道“附身於我?”
墨政異常在乎的喊道“你放心,我附身你也隻是牽引你的靈魂。絕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奪舍——我主客門的人不做醃臢之事。”說完墨政有些失落。
畢竟主客門,已經不在了。
顧玉成見狀,緩笑道“我相信你,更相信主客門。”
墨政聞言,再次失笑。
“做好準備了嗎,靚仔!?”
顧玉成回道“準備好了!”
墨政附身顧玉成,與古靈力相接觸,立刻舒服的呻吟起來“神,神了!這,這古靈力屬實舒爽,靚仔,出發了。”
說罷,劍穀內靈力大躁,如枯池漲水,蓬勃運轉起來。
穀外的王之韋心有所感,睜眼望去,卻又什麼也沒發現。
楊家眾人已經住了一晚上,吃完早餐,這才被帶到玉陽觀宗主元徃麵前。
元徃身旁,坐著一個不修邊幅的女子,亂發垢麵,斜帶個冠,呢喃著“不應該啊,不應該啊。明明是三個人啊,怎麼就來了倆。奇怪啊奇怪。”
元徃見自己師妹又癡魔起來,便淡淡提醒道“元疏,元疏!楊家居士來了!”
元疏這才反應過來“哦!哦!楊家居士來了,來了好,來了好。”其實元疏也不知道好什麼,隨口說而已。
這時楊皇矣與楊四方被妙持請上座,端詳起在場所有人,心下了然。
“謝家為首的是嫡長子謝奉禮,白家嫡子白浩炎。江家竟隻派了個沒見過的長老,頭發還一蒼一黃…沒有昌黎省林家。”
這時早已端坐好,文質彬彬的謝家長子謝奉禮朗聲開口道“不知元觀主對主客門的遺址都有多少了解?”
蒼黃之發的長老暗中觀察起元徃。
這長老,正是玄墨尺。
玄墨尺心中暗暗想到“自從主客門出來後,我與墨微皆不得入主客門最核心地區。這才不得已,將主客門地址暴露出來,想看看這南省之人有沒有辦法進入……”
元徃緩緩開口道“目前隻能進入主客門外圍。——其內部與核心地區,並不能進入。”
玄墨尺聞言並不失望,也是預料到了。
這時白家白浩炎開口沉吟道“深入遺址之事,可從長計議。隻是不知這主客門遺址,要怎麼分?”
聽到這一分字,玄墨尺心中隱痛。
元徃笑道“這分法,是我師妹想出來的。”
眾人心中一顫抖。
楊四方見眾人皆不言不語起來,於是問道“這些人咋了?怎麼都一個訥、兩個呆,全不發話了?”
楊皇矣傳音解釋道“元觀主的師妹元疏平生隻愛算卦,可謂算卦成癡了。”
楊四方來了興趣“那豈不是說,卜算非常厲害了?!”
楊皇矣淡淡回道“厲害是厲害,就是每次算的都會與結果偏差毫厘。——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這誰能受得了啊。——這些人不說話,完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也不能拂了元疏麵子。”
楊四方聞言再看向在坐之人,頓覺好笑,偷笑起來。
楊四方一邊偷笑一邊頑皮的看向周圍人,卻發現妙持身旁的妙淨也在笑,這兩個小女生,竟會心的笑起來。
楊皇矣見狀連忙掐了一把楊四方,傳音道“忍著點兒!”
楊四方這才稍微收斂起來。
元徃見眾人也不回答,於是直接起身“既然這樣,諸位且隨我來吧。”
元疏見狀甩甩頭,把冠帽甩掉了也不在意,跟著元徃便走。
眾人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