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心中一驚。
南三省有名的合歡之法,顧玉成早有耳聞,卻是屬實沒想到還有個合歡宗。
學止見顧玉成一臉震驚,也冷笑道“算了,算了,管他知不知道,都來了這合歡宗,不入鄉隨俗,那就是沒禮貌了!——本想著和顧公子儘享魚水之歡,既然顧公子不願意,那便抓回去做‘牛’吧!”
淑劄一挑眉“正合適。我看他還是個純陽之軀,倒是少見。”
達乂連忙搖頭“不要不要!先彆抓回去!宗主現在還掛念著她那死在肚皮上的牛郎黃裕仁,這小子被抓回去,絕對會被宗主采了首陽!”
其餘二女聞言皆是點頭,學止更是罵道“而且,宗主安倍惠那老東西根本不講道理。
倒不如我們一起來魅惑這小子,他投誰懷,誰第一個嘗鮮,豈不妙哉!”
三女達成一致,看向顧玉成。
顧玉成很是無語,采陰補陽、采陽補陰,顧玉成是知道的。
而看樣子,麵前這仨女人,是想壓榨豆油一樣壓榨顧玉成了。
顧玉成怎麼可能會乾,一言不發便要衝出去,然而當顧玉成運行靈力的一瞬間,顧玉成便感到身體炎熱起來。
顧玉成感到靈力紊亂起來,麵前景象也漸漸頹靡不堪。
似乎是置身於一個暗室,連喘息都化為曖昧的低語,整個人如燃燒一般。大腦在無形中被流放。
燥熱的身軀似沼澤般拉扯著意識,是非對錯的界限被模糊,血液逐漸因燥熱而乾枯,急需什麼來填補,填補他的欲望,填補他的身體。
顧玉成心裡仍有一絲清明,隻是在那無邊際的欲望裡,找不到了方向。
在顧玉成看不到的地方,是三女子圍住顧玉成,各施其法。..
每當女子運轉媚功時,其身上柔媚之韻便更強幾分,牽引著顧玉成遊蕩向其中一人。
淑劄媚功最高,顧玉成自然撲向她。然而學止與達乂見狀,心照不宣的擾亂起淑劄的氣息來。
顧玉成在學止與達乂乾擾下,垂著涎、癡立原地,不知怎麼了。
淑劄見狀,冷哼一聲,加大了自身媚功運轉。
顧玉成又恍恍惚惚的奔向淑劄,學止、達乂自然不願,再次聯手對付淑劄。
這三姐妹竟先爭鬥起來。
受媚功纏繞心神的顧玉成正如海浪顛簸中未抓住舵的人,當三女互鬥的一瞬間,顧玉成終於獲得片刻安定,一下子運轉古靈力,滌蕩、清空精神上的侵擾,舒出一口濁氣。
這邊三女還在纏鬥,那邊顧玉成使出金蟬脫殼,留下一縷氣息便飛奔離開。
這一縷氣息凝而不散,直到顧玉成離開稍許,淑劄才反應過來,立刻大聲嗬罵道“還鬨!還鬨!——人都逃了!”
達乂驚呼“怎麼可能!我還沒爽呢!”
學止白了一眼“快追!”
淑劄氣惱的嗬道“方才能追上,是知道那小子逃的方向,沒逃出視野裡。現在那小子已經逃遠了,哪裡知道是跑到何處了!”
三人見狀,頓時懊惱不已,紛紛後悔放走了這麼頭好“牛”。
這三人倒也不互相埋怨,畢竟都是狐狸精,沒必要嫌棄對方騷。轉身又回山上去了。
顧玉成頭也不回的逃,逃了半天,竟誤打誤撞,一頭栽進一座城前。
城上寫著三個大字“仲父城”。
顧玉成回頭感受許久,這才心惶惶的鑽進城裡,沿著路摸到一家酒樓,躲了進去。
進門後,便氣喘籲籲的喝了一壺水。
“呦,兄台這是夠渴的啊,桌上這一壺水全讓你喝了。”一帶著殘月圖麵具的男子笑著打趣道。
顧玉成這才驚覺自己身旁坐著人,然而自己竟沒有覺察到此人。
麵具男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著顧玉成“小兄弟也是奇人,麵相不俗。——你這是遇到什麼大事了嗎?看樣子很是慌張啊。”
顧玉成有些謹慎,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方才,誤入合歡宗勢力範圍,差點、差點被抓去做什麼、做什麼…?”
麵具男搶先問道“做‘牛’?”
顧玉成連連點頭“對對!也不知這牛是什麼意思。”
麵具男見狀壞笑“嘻嘻,這東西,妙得很。這合歡宗人皆披合服,自詡‘織女’。
若是有擅長陰陽調和之事的修士前去與宗內人結為伴侶,那便會被叫作‘牛郎’。
而沒有‘牛郎’的,就隻能找情不投、意不合的男子來作‘牛’嘍。——哈哈哈哈!”麵具男說完,自己竟先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顧玉成聞言差點沒把喝下的水噴出來“這!這太玷汙牛郎、織女了!”
麵具男淫笑一聲“嘿嘿,沒辦法。這種事情,看個人嘍。
要是能處好了,做個牛郎,不僅舒坦,修為增長的更是快。若是沒處好,那真是老黃牛,能累死……嘿嘿。反正合歡宗的田,耕不壞,都是好田,嘿嘿!”
顧玉成啞然失語,試探性問道“不知閣下是?”
麵具男聞言笑著擺手“嘿!?——這我再過稍許出去時告訴你。你現在可以問問我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