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見王之韋答應的不是那麼爽快,有些擔憂,王之韋卻很是暢快的表示道“顧大哥這是怕我嫌棄顧大哥不帶我發財?還是怕我心胸不夠?——你看!顧大哥你都為我帶了如此多的藏書,還幫過我那麼多次,我怎麼可能會對顧大哥有嫌隙?”
顧玉成聞言,再看王之韋灑脫表情,也是安心許多。
至於王之韋,但也不是絲毫沒有埋怨顧玉成隱瞞自己,隻是顧玉成有恩於他,再加上有恩於李若俗父女,因為這兩點,王之韋也不可能做什麼了。
於是二人啟程,前往南三省最後一站,昌黎省。
昌黎省的信息,顧玉成在前往的路上就了解了一二。
這昌黎省竟然是少有的一家獨大的省。
顧玉成一直以為,除了四大宗門,人族中原勢力中原這一範圍準確來說不包括南三省,但加上人族二字,便屬於一個大的模糊範圍,是包括南三省的。)便沒有一家獨大的局麵了。
沒想到,昌黎省竟然是一個世家成尊,最絕的是,彆的宗門都是依靠家族維係,而昌黎省是直接家族治理,根本沒有成立宗門。
知道這些的顧玉成與王之韋,懷著獵奇的心思,來到了昌黎省。
昌黎省共四路:淵象路、無身路、穀存路、後神路。
顧玉成與王之韋一路趕路,從後神,來到了林家所在的淵象路。
來到淵象路,二人便前往了最繁華的城,向城中心走去。
這一路上,聽到的最多一句話便是“我以昭明君起誓……”
顧玉成與王之韋早聽得膩了,從後神路聽到這裡,簡直要吐了。
迎麵又有一男子喊道“呦!二位官爺,要不要進說書樓內看看?我以昭明君起誓,本店說書,絕對精彩!”
顧玉成連忙打斷“好了好了!——在我們進去前,我們想知道,這昭明君是誰,南三省怎麼如此盛傳?”
那人把臉懟在顧玉成臉上,驚訝到合不上嘴,過了好一陣子才抽回身子,很是瞧不起的陰陽怪氣起來“嘖嘖嘖,不會吧,不會吧,咱說還有人不知道昭明君是誰?——您二位爺,是北人吧?”
顧玉成眉頭一挑,這一路來,南三省的人都喜歡自稱南人,而現在這一句北人,更令顧玉成狠狠地記住了。
顧玉成沒有回答,王之韋追問“你說不說?不說我們走了!”
那人竟有些不耐煩,甚至反問道“好,我說,你們兩個能保證來我說書樓?”
王之韋聞言,頓時氣笑,一股戾氣擰出,如絞合死的鏽鐵鏈鬆開,而那鬆開的鏽鏈上,沾染的,不知是鐵鏽,還是血鏽。
這一陣鏽氣,直令人很是不適。
顧玉成連忙看出“之韋,彆生氣。”轉頭看向那被嚇住的男子,問道“你回答了,我們就進去坐坐。”
男子這才緩過來,哼了一聲,娓娓道來“這昭明君,據傳言,就是落陽曆裡的大人物!沒準還是至尊手下大人物嘞!至於是誰,咱們這些小人物就不清楚了。”
顧玉成心頭一緊。以顧玉成以往的經驗來看,天下對落陽曆的態度都不是很友好,麵前這人敢這麼張揚的談論落陽曆,實在有些危險。
然而男子什麼也沒察覺,接著說道“這昭明君從函穀歸來,驚訝的發現,昌黎省的老家族夏家以人為鼎、為爐,煉製毒藥,便滅了夏家,整個夏家,逃過一劫的,也寥寥無幾,稍微有名的,也就一個萬藥尊夏後寧了。”
顧玉成心中又是一顫,苦笑片刻,搖搖頭感慨道“這天下,還真是一個圈啊。”
夏後寧,不就是那擄走顧玉成妹妹白月秋的人嗎?
也不知此人怎樣了,若有機會,顧玉成不想放過他。
男子見顧玉成感歎完,接著說道“所以,在我們南省,誰要是做了虧心事,誰就向昭明君起誓證明清白!誰要是想證明什麼,也可以向昭明君起誓!——昭明在上,誰敢為惡!”
顧玉成震驚了。
王之韋連忙問道“這!這昭明君,豈不是讓你們給神話了?”
男子白了王之韋一眼“怎麼?關二爺活著的時候,人家就是美髯公了。趙將軍七進七出的時候,就注定會成為傳說!
昭明君在我心裡,就是傳說!就是神!
再者說了,昭明君一人能滅了一個家族,這等修為,必然達到了陰陽境,陰陽境強者,就是神話了,也不過分吧?
人家有這個資格!人家夠格!”
顧玉成緩緩問道“那,這昭明君,現在就在昌黎省?”
男子立刻點頭“自然!”
顧玉成也是一驚“那他在哪?”
男子聞言卻是打起馬虎眼來“這個嘛,這個,我也不清楚。”
王之韋便問道“你不是說在昌黎省嗎?不要具體,給個大概也行啊。”
男子撓了撓頭“林家知道,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