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夷揉了揉屁股,坐到座位上“談崩了?”
薛善疑惑地看向梁夷,梁夷鄙夷地回看一眼“如果沒談崩,你能這副表情?和吃了苦瓜一樣。——哎我就說,你為什麼不喜歡吃苦瓜?哦,因為苦?我覺得吧……”
薛善連忙打斷梁夷這張沒有邊際的嘴“我談崩了!叫你來,是讓你想想,怎麼哄你妹妹!”
梁夷搖頭晃腦,似乎剛睡醒,整個身子晃了有一陣子,才點頭問道“因為什麼鬨翻了?”
薛善撓頭回道“還不是府上那些修士。素商這丫頭,竟然不許我趕他們走。”
梁夷聞言,猛地大笑起來,把薛善笑呆在原地。
梁夷笑暢快後,便點破迷津“你這老頭之所以會令我調查牛有德,還不是因為他與商兒太過親密,你害怕牛有德傷害商兒?”
梁夷走到薛善身前“你既然知道商兒與牛有德親近,你就應該曉得,商兒不是不許你趕走修士。是不許你趕走牛有德。
畢竟,牛有德已經算是她的知心朋友了。至於其他修士,隻是商兒發善心抓來的,他們並不重要。”
薛善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梁夷翻了個白眼“哦,你是真傻。”
薛善頓時怒了“小王八蛋,你說什麼?”
梁夷連忙退下數步,一隻手拽著門,說道“沒有老王八,哪來我這個小王八,是吧,爹?”
薛善咬牙切齒“你給我停下來!你還沒說該怎麼哄商兒呢!”
梁夷得寸進尺“嘿嘿,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打我嘍?那這樣,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告訴你怎麼哄商兒,如何?”
薛善一言不發,看著梁夷,直接釋放領域,將梁夷籠罩在領域之中。
梁夷如落了蛛網的蝶,掙脫不得。
然後,便被狠狠揍了一頓。
是日,薛府上下,皆聞梁夷悲號。
薛善打的解氣了,這才放過梁夷。
梁夷趴在地上,捂著屁股,眼中是那無限怨恨。
薛善吹胡子瞪眼嗬斥道“趕緊說!”
梁夷在心裡罵了幾句後,憋屈地回答道“我有一個辦法,可謂一石二鳥、一舉兩得、一算雙謀、一箭雙雕、一…”
薛善領域釋放,梁夷連忙喊道“我說!我說!你彆急!”
梁夷悶悶不樂地開口說道“修士是必然要放的。不然薛城老戶就會認為您偏心與新來的修士。到時候,您老人家的屁股估計也要被人戳爛。”
梁夷看了一眼薛善,見薛善沒有展開領域,於是接著說道“所以,隻能放修士出去。——但修士離開薛府,必然聚眾抱團,也必然會與薛城老戶對抗起來。”
“既然解決不了洪水,那就疏通洪水。堵不如疏嘛。哦,解決不了麻煩,那就利用麻煩。”梁夷胸有成竹,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可以利用薛府修士與薛城老戶的鬥爭。”
薛善不解“如果鬥起來,豈不是令薛城形成兩黨之爭,如仁皇省那般內耗不斷?”
梁夷點點頭“水火自然不相容,但如果用水染濕木頭,那便能很好的隔絕水火。你懂我的意思吧?”梁夷衝著薛善挑了挑眉毛。
薛善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找一個人來充當木頭?可是,誰能充當…”
薛善猛然反應過來“牛有德!”
梁夷點點頭“孺子可教!沒錯!就是牛有德!——我們來讓牛有德處理這件事情,讓他來調節薛城新老血液的衝突!”
薛善皺著眉“若是讓他來,隻要他做得好,我們就可以把他留下來,讓他做商兒的管家。既證明了他的能力,又可以解決商兒的問題……隻是,麵對薛城的局麵,牛有德有這等四兩撥千斤的功力?”
梁夷笑了笑“不需要能力,我們隻需要考驗牛有德對商兒的忠心,隻要他可靠,能陪伴商兒,那便暗中扶持他。——這麼做,穩賺不賠。”
梁夷一巴掌拍在薛善桌上“我已經想好了,在將薛府修士趕出前,我會授意牛有德團結薛府修士,與薛城老戶一較高下。
隻要牛有德可靠,便扶持他勝利,給他選擇,讓他在薛府職位與商兒間做出選擇。
如果他選了商兒,我們也就可以放心讓他陪在商兒身邊。若他選擇離開商兒,那商兒也怪不了咱們。——這件事可以與商兒說。”
“若牛有德扶不起來,那就直接收來做商兒仆人。至於地位與身份,還有那可能存於心中的複仇,這輩子也就與牛有德無緣了。
然後我們可以挑出在這場對抗中,薛城老戶裡表現最好的一批人,進入薛府,成為薛府的一員。
無論結果如何,事後都告知薛府修士與薛城老戶,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讓新老雙方進行一場對抗。
勝利的一方,按照表現,進入薛府!這樣,就可以解決薛城新老問題,還能激發他們的鬥誌!”梁夷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薛善心知此計可行,便連忙問道“雙方要怎麼較量?”
梁夷回道“薛城人一般是靠領取妖國張貼的懸賞來獲得資源,或者作為外界商品進入妖國的中間人來賺取資源。
新老兩派的爭奪,就以新來的薛府修士能否搶到資源、站穩腳跟就行!若新來的薛府修士站穩腳跟,那麼便是牛有德勝。若是薛府修士一直未得到資源,那就是老戶的勝利。時間暫定兩個月。”
薛善聞言立刻拍板“可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梁夷翻了白眼,腹誹道“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也就會打打殺殺。硯台放在桌子上,隻有砸我這一個用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