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見安福海與顧玉成、牛有德三人都在,連忙問道“安爺您帶著二位大人,這是在,找我?”
安福海點點頭,問道“你可知道桐紗卷?”
火狐狸皺著眉,仔細回憶許久,最後緩緩搖頭“這…我還真沒聽說過。”
顧玉成三人頓時疑惑起來,那白衣男子點明要來找火狐狸,然而火狐狸卻連桐紗卷都未曾聽說過。
這是怎麼回事,又如何是好?
火狐狸見三人眉頭不展,連忙問道“不知,這桐紗卷是怎麼回事?”
安福海趁機將取榜發生的一切交代給火狐狸聽。
火狐狸聽後眉頭擰成結,半天不說一句話。
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火狐狸隻能歎氣說道“我在薛城當乞丐,甚至還偷進入過妖國,這麼多年,對我有恩的,也就三位,兩位老乞丐傳了我一身保命身法後便駕鶴去了,另一位白哥,卻已經瘋了……”
火狐狸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那白衣之人到底是誰?桐紗卷又是怎麼回事……
顧玉成沉吟許久,最後開口提議道“或許那白衣男子也知曉有恩於火狐狸的三人,將線索放到了與這三人有關的地方!”
安福海與牛有德聞言,全都看向火狐狸。
火狐狸微微搖頭“白哥已經瘋了,怕是不能用來藏什麼。——至於那兩位老人,我也隻為二位師父立下衣冠塚……那白衣男子,莫不是將線索放到了衣冠塚?可這怎麼可能!”
顧玉成勸道“如今一籌莫展,隻能去試一試了。”
火狐狸有些心煩,盛錦安的話還在耳邊,他現在實在不想去塚前打擾二位師父。
安福海見火狐狸有些抗拒,於是提議道“算了,先讓這小子去治治傷吧。”
顧玉成與牛有德於是點頭應下。
火狐狸沒想到安福海竟會說出這樣的話,看向安福海,卻見安福海冷著臉,根本不看自己。
火狐狸卻是沒來由地笑了。
他嘛,還是極重恩情的。衝著安福海,火狐狸也不再為難了。
於是在火狐狸包紮好槍傷後,主動提道“既然大家需要,便去再見見師父們吧。”
安福海三人聞言便要跟著火狐狸,火狐狸擺擺手說道“安爺你們且去城外西邊,我隨後到。”..
眾人不解,卻也依照要求去做。
很快,火狐狸拿著一大疊紙錢、一隻烤鴨、一隻燒雞,外加一壇酒,來到三人麵前。
火狐狸一笑“嘿嘿!這都是我刮來的,沒用多少時間!”
安福海有些無奈“我安庖廚每月給你的資源不夠嗎?偏要去刮?”
火狐狸終於解釋道“這次要見師父們,也就直說了。
我之所以一直刮人錢財,全是因為當初答應過一位師父,他的八虧步不能生疏,要一直練,要傳下去。因此,我火狐狸才會忙也好、閒也好,都要刮些錢。”
安福海聞言,久久無言,最後歎道“我今兒算是看到你這精如狐狸的小子呆傻一麵,竟連泉下之人也不欺。”
火狐狸一笑,領著三人來到城外找到一處荒丘。
荒丘上,兩個小土包。
火狐狸將燒雞烤鴨放上,拍開酒,澆在地上,蹲下來燒起紙錢來。
火苗一起,火狐狸便跳起來喝道“二位乾爹!看好!孩兒一身本領,還傍在身呢!”說著,火狐狸便當著眾人麵展示起身法來。
眾人隻覺玄妙不已,紛紛於心底感慨不止。
顧玉成卻注意到,火狐狸那一聲嗬,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
火狐狸展示完身法,火狐狸身後一陣靈力震顫。
眾人連忙望去。
隻見身後竟藏了一個陣法!陣法激活,吐出一枚三生戒漂浮在空中。
火狐狸整個人呆住“奇也怪哉!我每次來見師父都會給師父們展示身法,沒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顧玉成確信道“想來,是那白衣人所為!那白衣人定然是極為了解火狐狸你的!”
火狐狸搖搖頭“這事兒,除去今日各位,隻有白哥曉得。可白哥修為全無,瘋瘋癲癲,你們也是有目共睹的。”
眾人聞言,也是不得其解。
火狐狸甩甩頭“算了算了!先看看這三生戒裡,有什麼吧!”
火狐狸來到三生戒麵前,一把取過三生戒。靈力探視,卻隻發現一張竹簡,一堆手抄卷。
火狐狸於是先取出竹簡來。
竹簡之上,寫著“樂亭”二字。
火狐狸打開修煉,一串靈力形成的字便浮散於空中:
“桐紗卷,又名樂亭皮影,八品法寶。乃是我卞樂亭從兩位高氏老先生手裡得來的。
桐紗卷分為桐紗皮影、手抄卷兩部分。依卷之詞而唱,才能調動桐紗卷全部威力。不然,隻是令法寶蒙塵,威力十不存一。我卞樂亭今遭歹人迫害,被奪去桐紗卷……現將樂亭手抄卷贈與你,火狐狸。”
火狐狸久久無言,直到靈力形成的字飄散開來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很明顯,顧玉成三人遇到的白衣人就是卞樂亭。
隻是,這卞樂亭為何將手抄卷交與自己?火狐狸不明白。
更令火狐狸不明白的是,他根本不認識這卞樂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