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見薄野玟呆在原地,疑惑地詢問“怎麼?何事?”
薄野玟頗為尷尬地笑道“君侯…沒什麼,沒什麼。”
薄野玟一臉羞愧模樣,顧玉成怎會相信他的話,於是再三追問“你確定?——可是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但說無妨。”
薄野玟於是扭捏多次後,歎息道“我和溫氏的情況,君侯您也是知道的。
我二人的事情,本不應搬到台麵上來,隻是這婆娘現在,簡直是為了反對我而反對。我怕她,壞了君侯的事。——當然,她,也隻是刁蠻些。”
顧玉成一愣,沉吟片刻,又吩咐道“你們夫妻的事,我確實不方便參悟。——這事,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薄野玟沉默了,隨即點點頭“晚上,我再與她說說。——君侯大人,我先下去了?”
顧玉成點點頭。
薄野玟未走幾步,顧玉成突然喊道“薄野縣長!”
薄野玟連忙止步,應道“在,在的。怎麼了?”
顧玉成疑惑地問道“我看,你好像,並不埋怨她…”
薄野玟笑笑“自家婆娘。”
顧玉成聞言,反應過來,也是笑了笑“行了,你先去忙吧。”
薄野玟點頭退下。
顧玉成轉頭向豐臣袖彙報了自己的情況。
豐臣袖淡淡地回了一個“知道了。”
顧玉成頗不甘心,試探著問道“不知,大人您要去哪裡安身?——大人您不在,師侄恐慌得很啊。”
豐臣袖見此言,嗤笑道“嗬,現在知道求我了?”
於是豐臣袖故意吊著顧玉成,隨手回道“若遇緊急情況,稟報與我即可。”
顧玉成皺著眉頭,非常不滿意。
如果不知曉豐臣袖的蹤跡、去向,豐臣袖就會成為顧玉成無法把握的不定因素,以後顧玉成想做什麼,是會覺得施展不開的。
顧玉成可不想讓豐臣袖藏在暗處,於是接著追問“大人,您總要告訴我一個方向啊。
若是有意外,該如何聯係您啊?——一旦裡丐幫下定決心要除掉我,我恐怕連聯係您的機會都沒有啊。”
豐臣袖看著顧玉成的信息,厭惡至極,心裡咒罵道“這小子怎麼突然如此慫?”
豐臣袖將靈玉扔到一旁“這慫包舉止不定,總感覺摸不透他。”
顧玉成見豐臣袖不理會自己,於是接著感歎道“大人,我若出了什麼意外,倒不可惜。隻是要讓徐會長失望了。”
大家都不蠢,顧玉成當然能看出徐繁纓在幫自己。
豐臣袖也不能明說。
心照不宣就是了。
豐臣袖本不想回複顧玉成,因為他覺得自己在顧玉成麵前像個黃牛,總被牽著走。
但豐臣袖怎麼想,也沒想到顧玉成會搬出徐繁纓來壓自己。
豐臣袖氣的破口大罵“該死!——這該死的混蛋!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威脅我!”
但在事實麵前,豐臣袖也隻能顫抖著回了三個字“公玉會”。
回完,豐臣袖便將通靈玉收起,獨自生悶氣去了。
生了許久的悶氣,豐臣袖決定向自己的寵妾公玉淑尋求安慰。
卻沒想到,公玉淑外出踏青,豐臣袖也是寵著她,竟讓她好好散心,不去打擾她。
“也不知道,弟弟豐臣集怎樣了……”豐臣袖聯係上豐臣集,卻發現豐臣集也沒時間,追問之下,豐臣集也隻是不斷搪塞。
豐臣袖見狀,隻能帶著一股怨氣前往公玉會。
顧玉成以財帛買下魚刀使隊長一職的消息,立刻在湖關縣傳開。
隻是這消息如同石子砸在湖麵上,雖泛起不少漣漪,但真正關注的,沒幾個。
尤其是縣長府內的妖。——誰不知道,顧玉成是縣長都要尊敬的人物?
縣長就是破格把顧玉成聘為軍師,也沒人會跳出來說什麼。
對顧玉成入住湖關縣這一消息最關注的,莫過於,溫雲倉。
薄野玟想要見溫雲倉,然而薄野玟不想再向溫雲倉低頭,溫雲倉也未曾在薄野玟麵前認過輸,於是二人連麵也未碰上。
顧玉成對此毫不知情。
溫雲倉已經與薄野玟分房許多日,心中不禁生出一株株幽怨的丁香,在生根、鑽土,並不斷向著內心深處伸去。
一邊蔓延,一邊摩擦、拖拽著溫雲倉的心神,將溫雲倉折磨得輾轉反側。
溫雲倉知道薄野玟之所以如此強硬,便是因為顧玉成。
於是,在她的心裡,竟又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那就是她也投靠顧玉成。
這樣就能讓薄野玟屈服……
說做便做,溫雲倉起身便去找顧玉成。
顧玉成正苦讀功法,卻忽然感受到溫雲倉的氣息,於是起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