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不得不得穩住自己的肉體。
李幼檳似乎也覺察了什麼,爬起來後猙獰地笑道“血脈之力太強大了?——你還真是奇怪,血脈應該是與境界相適應,你的血脈卻比境界要強?嗬嗬。”
顧玉成也是一笑,指著李幼檳的左手“戒指呢?”
李幼檳一愣。
剛才將手指放在地上,便是為了將相針藏起來。現在被發現,李幼檳也就放棄了偷襲的年頭。
顧玉成直接調動甘淵,再次給李幼檳的靈魂來上那麼一下。
哪怕李幼檳已經有了準備,但血脈加持下的甘淵再次讓李幼檳嘗到了苦頭。
李幼檳如同頭風發作,痛苦地捂住腦袋。
顧玉成趁機奔向李幼檳。
由於身體與意識的脫節,顧玉成感覺一切都像是水中的魚,真實卻不準確。
不過顧玉成還是克服了這種感覺,狠狠地給了李幼檳一巴掌。
李幼檳整個人倒飛出去,掙紮了片刻,昏死了過去。
顧玉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直接跪倒地上。
喘息片刻,顧玉成強撐著站起來,來到古清源身前。
此刻的古清源意識又模糊起來。
顧玉成立刻抱起古清源,四處打量片刻,向著一個方向逃去。
待顧玉成走遠,李幼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根本沒事兒。
李幼檳爬起來,低頭看著地麵,緩緩地笑起來,最後張狂而得意地抬起頭“如果這家夥是大家族的弟子,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但這家夥選擇了逃走!看來,這家夥的血脈,不過是返祖……”
“而那個女人身上的毒,還沒有消除。隻要毒還在,我就能憑借杏木經找到他們二人!到時候,他為那個女人解毒,消耗了實力,就無法再反抗了!”李幼檳得意地笑道。
下一刻,李幼檳收回相針,掏出通靈玉,對風肅儔說道“找到了大魚。一個偽裝成人族的妖族修士。很有趣。等我抓回來。”
風肅儔回道“小心行事。”
李幼檳收起通靈玉,如豺狼順著血跡追蹤獵物一般,憑借著杏木經在暗處跟隨著顧玉成。
顧玉成此時精疲力儘,為了壓製血脈,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感知四周環境。
而古清源的狀態更糟糕,她現在渾身冒汗,汗水已經浸染整個衣衫…神情也迷離起來。
顧玉成知道,再不解毒,古清源一身修為恐怕會廢,甚至連性命也難保證。
然而顧玉成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他現在一身血脈暴走,再壓製不下,就會爆體而亡。
然而不等顧玉成繼續思考,古清源的雙臂便纏到了顧玉成的脖子上,像兩條躁動的水蛇在不斷折騰著。
由於靈魂相通的原因,顧玉成現在也有些意亂神迷。
古清源迷迷糊糊地將臉埋進顧玉成脖頸間,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顧玉成立刻清醒了許多。
“該死!爺怎麼能死在這倒黴地方!”顧玉成一邊用甘淵壓製住古清源的欲望,一麵向著前方走去。
在剛才的感知中,顧玉成感察到這個方向有一片水池。
短暫的趕路時間卻消磨了顧玉成幾乎全部氣力。
終於,二人來到水池前。
顧玉成將古清源放到水邊。
古清源早已失去理智,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隻是自顧自地撫摸著顧玉成的胸膛。
顧玉成有些心煩意亂,破口大罵道“讓我知道那個風家的家夥是誰,我絕對要殺了他!無恥小人!”
顧玉成一邊“問候”李幼檳的家人,一邊取出秦老給的氣玉。
顧玉成感歎道“希望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