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異和顧玉成走出庭院,皆是長長舒出一口氣。
董異感慨道“這次全靠顧兄。——董某不願貪功。顧兄若想要做什麼,但憑吩咐。”——顧玉成以命擔保自己,董異可是聽得真切。
顧玉成淡淡一笑“那我就不矯情了。若有用到董兄的地方,定會開口。”
董異點頭“如此便好,我先行一步,去看看我那師弟。”
顧玉成叫住董異“我倒是有一件事比較好奇。”
董異疑惑“什麼事?”
顧玉成壞笑“我想知道…你和靈若姑娘,該如何是好?”
董異舉止慌亂起來,好像渾身發癢,微微扭動起來。
片刻後,董異竟開始裝糊塗“不清楚,不清楚!”
一邊說,一邊悶頭逃走了。
顧玉成見狀,哈哈笑起來,也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站在齊靈若麵前的齊雲海與莊博曰則沉默不語。
齊雲海在思考酒溺之事。
莊博曰則在思考顧玉成。
公孫法家,隻有莊博曰與北扶臾二人占據高位,遠遠不足以麵對妖國未來的動蕩。
更加不足以實現公孫法家的變法!
在看到顧玉成天賦後,莊博曰心動了。
與其找一個盟友,不如扶持一個人……讓他做尖銳的矛戈!
莊博曰甚至生出取齊家代之的想法……
齊雲海突然看向莊博曰,見莊博曰也在思考著什麼,習慣地打斷道“子房,你覺得,這酒溺……”
莊博曰突然被提問,毫不猶豫地說道“溫家,該治理了!關於蟲蠱酒溺,屬下自覺得,或許真的是某些人做的呢?”
齊雲海一笑“比如,溫家……不過,如果借此機會興師動眾,恐怕不合時宜吧?”
莊博曰笑了“廉慶大,廉長老不是來了嗎?”
齊雲海目露精光“你的意思是說……”
莊博曰緩緩點頭“大人遲遲不動手,是怕溫家狗急跳牆。——但如果我們的實力足夠強大,溫家的反抗,還算事嗎?”
齊雲海呼吸有些粗重。
針對步孤仁的事,他齊雲海不敢乾。
但是,針對溫家,一郡之首,又有何不敢?
齊雲海微微皺眉“可是,廉慶大也做不了主啊?”
莊博曰淡然一笑“不需要。廉長老隻需要傳遞信息就可以。”
齊雲海看向莊博曰,顯然是心動了。
莊博曰繼續解釋“風竟流隻要知道了齊府發生的一切,就會猜到我們想要做什麼。
我們可以割讓利益,換取風竟流的支持,支持我們打擊溫家。”
齊雲海點點頭“什麼樣的利益?”
莊博曰陷入沉默。
齊雲海眉頭緊蹙“祭酒不必有所顧慮,你隻管說。”
莊博曰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齊靈若。
齊雲海愣住,片刻後,也想明白“恐怕靈若一人,不足以……”
莊博曰歎道“大人子嗣眾多…”
齊雲海目光呆住,最後無奈點頭,緩緩向外走去“我知道了。”
齊雲海感到無奈,並不是因為他將自己的子女作為工具而感到羞愧。
是自覺麵子上掛不住。
在齊靈若恢複的日子裡,齊雲海接見了廉慶大。
齊府上下都不知道齊雲海與廉慶大說了什麼,總之廉慶大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但臉上滿是喜色。
而這段時間裡,顧玉成每天都趁董異為齊靈若調養身體歸來後,請教董異醫家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