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若是顧玉成細心點,以古靈力感查一番,便會發現青年手中的靈珠不過是用特殊手段塗上一層精純靈力罷了,若褪去這靈力偽裝,怕是連三品也比不上。
顧玉成心微跳,想到“這家夥,手上的靈珠似乎真的不錯,得想辦法知道如何獲得。”
而那青年見顧玉成麵露憧憬與渴望,暗道“嘿,今兒遇到個門外漢,得狠狠宰一頓!可不能讓他溜了!”
於是顧玉成與青年互看一眼,皆是大笑起來。
這時,跟在隊伍後麵的晏殊詞與身旁男子麵色皆古怪起來。
晏殊詞尷尬地為身旁魁偉高壯的男子介紹“苗府長,此人,便是顧玉成。”
晏殊詞身旁的,正是金城郡篪守道苗義。
苗義看了一眼顧玉成,淡然一笑,搖搖頭說道“晏府長沒事介紹一個悟道境修士做什麼?這樣一個與小商私販交談甚歡的家夥,有什麼好在意的!——我看,北太守會提拔苴壤道這群家夥,根本就是送來填南海海礁的!”
苗義的話並不客氣,對於被顧玉成救下的晏殊詞而言,這話甚至有些無禮。
但客觀來說,苗義的話,卻又很符合道理。
悟道境修士參加這南海試煉,不是炮灰,還能是什麼?
苗義見晏殊詞沉默,也不在乎,笑道“不需多久,沈求鵝那家夥也該來了!”
陳定郡清玉道府長,沈求鵝。
此人聲名頗顯,素有“當世季布”的美譽。
季布,就是一諾千金的那位。
苗義對這位身在廟堂,卻非常有江湖義氣的沈府長,可是非常神往的。
晏殊詞聞言,總覺得自己受到顧玉成幫助,不應該輕視、忽略顧玉成,於是問道“四郡府長,苗府長不打算見苴壤道府長嗎?”
苗義知道顧玉成曾救助晏殊詞,也知道不應拂了晏殊詞的麵子,於是撅嘴安撫道“晏府長不必擔心。在抵達南海前,苴壤道府長不會有事的。”
到了南海,他苗義就不管了。
晏殊詞也聽明白苗義的話,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還是生生沉默下去。
阜陽四郡,若是安糧道府長來,或許能在四郡中排名第二。
但若僅僅是悟道境一筐的苴壤道來,其他三郡還真羞於同列。
金城郡保持擁皇,硬剛步孤仁這位權柄甚重的太守,在四郡中,自然是第一。
而苗義的實力與能力,同樣壓得住這第一。
沈求鵝與晏殊詞相比較,卻是晏殊詞略遜一籌。
因此晏殊詞即便想說些什麼,卻也沒那個底氣。
至於苴壤道,則是被其餘三郡踢出去了。——自求多福吧。
北扶臾智者千慮一失,隻想到有法寶在,再與其他三郡府長抱團,應當能讓他看好的苴壤道眾人在南海試煉中存活下來。
北扶臾卻是沒想到其他三個府長怎麼想的。
思人所想,終非其人。難免有偏差。
顧玉成與青年則在相互不斷試探後,失去了興趣。
顧玉成終於明白,眼前青年對自己南海之行根本毫無幫助。
而青年也看清了顧玉成根本不想購買靈珠的真麵目。——這個門外漢,隻想著賺他獲取靈珠的渠道嘞!
二人不歡而散。
青年轉而將推銷靈珠的目光盯向晏殊詞,然而在迎上苗義那不怒自威的神色後,夾起尾巴便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