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常是特權,更是強者獨有的附庸。
白郅易作為妖帝,深諳此道。..
她的帝王身份,便是權利的附庸對象。她實力或許不夠,可麵對陰陽境強者,也有資格沉默。
宣聲失笑,轉而問向顧玉成「還記得,南海東寧島嗎?那些戰船。」
仿佛是想起波光粼粼的廣袤大海上高大威嚴的船隊,顧玉成追憶道「東寧島,有你的勢力根節盤錯……」
宣聲搖頭「你真以為,九祖對仁皇省聖齊宗下手,隻是因為你?」
顧玉成眉頭微跳,俄頃,心頭一緊。
海路!
「你也是籠中獅子,徒勞爪牙……看來那些戰船,都是九祖準備的。他們圖謀仁皇省已久……」顧玉成眉頭緊鎖。
宣聲眉眼輕挑,神色倨傲「但九祖現在將我放了出來。」
白郅易剛想插言,宣聲便指著一處方向吩咐道「陛下肉身在那裡。快些歸體,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顧玉成這時也吐出一口惡氣安慰道「靈魂離體太久對肉身和靈魂都有損害。」
白郅易看著身影越發稀薄的顧玉成,再感受著宣聲身上充盈的血氣,平靜地離去。
顧玉成隻覺得嘴巴發苦「九祖想要什麼。」
「想要一個自由的我。」宣聲淡淡回道。
顧玉成眉頭緊皺。
二人陷入沉默,準確來說是強勢一方的宣聲不願再做交談,直接緘口不言。
顧玉成仔細感知周圍,宣聲的目光落回顧玉成身上。
半晌後,白郅易回到顧玉成身旁。
宣聲也不廢話,抓起二人便向外走去。
一邊走,宣聲周身一邊溢出大量魔障之氣,片刻形成一張人臉,死死盯著白郅易。
很快,與顧玉成相貌彆無二致的人臉開口了「你真是廢物啊顧玉成。」
顧玉成也不搭話。
四人,準確來說應該是三人一魔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宣聲顯然有他的目的,白郅易與顧玉成則有著基本相同的疑惑。
隻有顧玉成的心魔不分場合,正赤裸裸地打量著白郅易,明明隻是一團魔障之氣,可眉宇間的貪戀、渴求之意卻灼燙著旁人,張揚無比。
白郅易氣笑著嘲弄顧玉成「難不成,昔日的你也對我有襄王之情?」
不等其他人做出反應,心魔率先表態「單憑他,如何配得上月秋?」
白郅易有些惱火「你說什麼?」
心魔毫不在乎「心有不甘,情受念執,故而衍生心魔。——心魔從何而來,本魔不知道,然本魔為何來……」
心魔直勾勾看著白郅易不再言語。
白郅易見狀又不得不釋然。
顧玉成未必是襄王,可這心魔,那是鐵了心要做白月秋的襄王。
因白月秋而衍生的心魔,自然隻為白月秋而稱魔。
一直悶聲不語的宣聲也忍不住笑起來「陛下之姿容儀貌,倒真是神女了。」
「我們要去哪裡?」白郅易抓住宣聲張嘴的間隙發問道。
「九聖子棲身之地。——那裡,有一個東西。」宣聲淡淡回道。
勾起的卻是更多困惑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