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第一層全全窺到,但第二層,卻未明晰。
我說過,陰陽權治。
陰陽相生。
孫象之權,從何而來?不過是從那些舊的世家手中而來。孫象隻是一個合力成業的人。需要這些人支持。
而這些人的權利,又從哪裡分來?——難道不是因為,這些世家勢力的修煉與攀升,是大大仰仗與依靠太西文明才發展起來的?
靠彆人發展起來的,哪怕後來獨立了,也要相較對方孱弱太多。——前期身為附庸,連支持孫象的可能都沒有。後期力量又差太西諸國太多,想要還大荒一個太平朗朗,怎麼可能?”商武夷一口將剩下的濟曙霞全全喝光。
商濮恍然。
說白了。
孫象也好,孫象的後繼者也好,他們依靠的治理者,或者他們依靠的秉權人,總是處於附庸者、不獨立的地位。
他們是在依靠一些孱弱且未真正興盛的世家來抵抗太西諸國。
哪怕他們自己最後也成為了世家門閥,可麵對太西,也仍舊是孱弱而未興盛。
這就好像,大荒從病夫痊愈為一個健康的人。但隻有十歲的體力。這時候的太西諸國,正值當打之年,有二十四五歲。你跟他比體力,比力量,比各項指標。
鬨笑呢。
你或許可以說一句,我十歲潛力大,它卻可以笑著掐死你。輕而易舉。
道?那個年代,是以病變大荒比健壯太西。不是一個維度,不處於同一個層次。
孫象那個年代,是在以黃口大荒比而立太西。這次層次和維度相同了,可級彆與分量卻太過懸殊。沒得打。
商濮收回濟曙霞,他感覺頭有些痛,不能再喝了“我不明白,唉,我總覺得我好像還是太年輕了。明明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哪怕隻是懵懵懂懂的經曆過一遍,可也還是經曆過了。”
“怎麼就,總是懵懵懂懂的呢?”商濮懊惱十分。
商武夷安慰道“哪個生而知之,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
“打住!打住!”商濮感覺腦殼更疼了“老皇祖!你擱我這兒背課文呢?我嚴重懷疑你在水字數!有什麼話直接說!”
商武夷氣而笑得胡子發抖,白了一眼商濮“對於這些東西,我也是慢慢想出來的。有些,甚至是受他人提點而明白的。”
商濮恍然“我說嘛!我明明比老皇祖更聰明,怎麼就想不到這些。畢竟,我看老皇祖也不是太聰明的樣……”
商武夷這次做了一次行動派,他直接一腳踹在商濮腰上。
商濮順勢裝作受傷的樣子,直接倒在地上“哎呦喂!——壞了,老皇祖你給我腰踹斷了。”
商武夷又是一個白眼“連你衣角都沒開線。”
商濮皺眉癟嘴“好懸沒給我皇袍踹開線。”
商武夷抽手欲劈“你再給我頂嘴!”
商濮連忙閃躲“老皇祖!手下留情!”
“留情做什麼?!”
“我仍不明白,至尊,又是如何據有天下的?”商濮沉聲詢問。
商武夷翁聲回答“取酒來。”
商濮不解“取酒為何?”
商武夷再賞白眼“氣氛又嚴肅起來了。喝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