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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五、願同敷天(中)(2 / 2)

木離雖是陰陽尊者,麵對魔劫卻半點架子也無,主動介紹道“白衣的,是北道宗徐慶之;身後這小子,叫東維吾。”

魔劫望著潔白鬱美的光頭修士回道“不愧是龍主,看來不單單是北疆,竟連南地佛門修士也…”

不等魔劫說完,東維吾麵色立變,惱火地喊道“我不是佛家弟子!我不是!——還有,我來自北疆!木離,你故意的是吧?”

魔劫一時尷尬在原地,心道:原來還是北疆修士啊,這怎麼是個光頭?

徐慶之無奈搖頭,心道:誰讓你挑唆南地佛門修士,讓人家犯了戒,被人家師傅逮住,剃了你的頭。結果就此寸草不生了。

方才與東維吾見麵,若非木離早有提醒,徐慶之也會以為這是個佛門修士。

從木離那裡得知東維吾光頭的原因後,徐慶之就深陷疑惑中。——那僧士用得什麼法門?

莫非是“降魔除發咒”?總不會是“寸草不生掌”吧?

徐慶之這邊定下心猿,木離那邊嬉笑道“不必管他。他那光頭是自己求來的。”

魔劫身後能陪同在此的魔族修士原本攝於龍主之名,個個緊張得不得了,卻未料一個活著的傳奇竟會如此近人平易……

因為這是活的傳奇?

眾魔族修士這般想。

倒是魔劫心裡另有想法。——魔近東,你把口水收一下啊!!快要泛濫成九曲黃河溢出來了啊!

魔近東的父親叫魔日磾,沒錯,就是漢武帝時期身為匈奴休屠王之太子,金日磾的日磾。

曆史上的金日磾死後可是陪葬茂陵漢武帝皇陵)的。

金日磾這個待遇,就相當於今天說書人口中的戲語“配享太廟”了。

至於為什麼是相當於,而不是直接配享太廟?——漢朝,還沒有配享太廟這個製度。

由此觀之,就可看出魔近東家風如何。

這樣一個喜親中華的修士,今日得見百聞盛名的龍主,已快興奮成變態了。

不過,魔近東失態到這個地步,卻也有些許道理。

就連魔劫,也是第一次親眼打量木離。

上下打量個遍,魔劫便難免帶著不甘之心歎道“風骨一事,同持其一,今人若古!木龍主令人思憶起晉朝陶侃。”

木離須簇如雲,聞言大笑,紅髯頓成夕日潑霞之象,光耀人目“我非寒門,實一匹夫。至於風骨,恐怕也比不上陶公。”

魔劫且行嗟歎,且示苦笑“並非是恭維的話,在我眼裡,木龍主確實如陶公。出身低,性勤謹,貞固而忠實。”

木離搖頭“不。昔推堯舜以禪讓,繼命天子終皇帝。一把寶鼎送王侯,便教風雷徹大宇。舊道堪行竟入夜,今朝日月自照我!.

舊時帝王臣子之道,是曾經修煉體係相對於今日的落後而造成的。它有它存在過的道理。隻是!它已絕非今日之江山賓客!今朝日月,自照我輩!”

魔劫麵露傾佩讚服之色,口中卻反駁道“總有時縛成世枷,一柄風骨碎樊籠。——任何時代都有它一時之束縛,也終會成時代中所有人的枷鎖。人無法跳出所處時代的局限,但不屈服於自我的局限、時代的束縛,才是真的風骨。不是嗎!木龍主。”

木離微微出神,重複道“總有時縛成世枷,一柄風骨碎樊籠。總有時縛成世枷。好,說得好!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存古。”

魔劫微笑“我從木龍主身上,看到了維新。”

木離終於不再以豁達的姿態豪放著笑,他如遇見老朋友般釋然一笑。

“人和人的相遇,注定是一場靈魂的輕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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