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姑娘做的對,這種白眼狼,就該上門一回大出去一回!”眾人跟著附和。
林若幽回去外院書房,就看到方老尚書麵色不愉。
她皺眉詢問:“外祖父可是在責怪我以惡治惡?”
方老尚書連忙搖頭:“我隻是沒想到任性可以貪婪至此,她們不該來鬨的!”
林若幽上前扶住他道:“人心隔肚皮,隻要她們一日不離京,就還有彆的想法!”
方老尚書也看出來了,那位二姑娘是惦念上林若幽的婚事。
他凝眉沉吟:“趁著你跟王爺都在京城,不如把婚事趕緊辦妥,以免夜長夢多!”
她登時害羞的垂下眼眸:“外祖父,你催什麼?就這麼著急把我趕出去啊?”
方老尚書連忙解釋:“你說的是什麼傻話,外祖父是把你當眼珠子疼的,你就算在兵部尚書府一輩子,我也願意,可王爺能同意
?”
有句話他到了嘴邊就沒說出來,那就是憑著他的偏執性子,隻怕能把兵部尚書給拆嘍。
林若幽不自在的回答:“我還想多陪娘親和你一段時日呢,再說了,現在邊境起了戰事,勝負難料,若是我們大婚,隻怕引起百姓的議論!”
這句話倒是沒說錯,西疆虎視眈眈,若是當朝攝政王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奢華大婚,有不顧百姓死活之嫌。
就禦史台的那幾個老頑固,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給噴死。
即便他手段狠辣,不管不顧!
可小幽兒怕是要受委屈!
他點了點頭:“反正嫁妝都已經準備好了,都依你!”
林若幽扶著他進屋,並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那邊方二小姐回到小院之後,爹娘就滿目著急的圍繞上來。
幾人險些沒認出她,隻見衣服都已經破損,滿身的汙物,好懸沒把他們給直
接熏。
她爹直接捂著鼻子開口:“你被方家人給推進糞坑裡麵嗎?怎麼這麼臭?”
方二小姐氣的麵色鐵青,渾身也疼的不行。
那些看熱鬨的百姓簡直太混賬了,竟然還拿了石頭砸她。
要不是她跑的快,隻怕能被砸的滿頭包。
就這額頭上還挨了幾下呢。
直接紅腫起來,就跟個壽星公似得。
她沒好氣的說道:“人家根本就不顧外祖母的死活,尤其是林若幽那個狠毒的賤丫頭,竟然想出用我心頭血做藥引的歪招,我不往回跑,難道就等著她真弄死我?”
她爹聽了之後就沒吭聲,顯然也是被這個理由給驚到了。
他原本以為他們一家就夠陰損的,卻沒料到,林若幽竟是更狠辣。
直接要命的那種!
她娘親卻沉著臉道:“你這丫頭就是沉不住氣,總該再跟她鬨一鬨的,我就不信,
天子腳下,她敢用這麼陰毒的法子,什麼心頭血做藥引,聞所未聞,就是嚇唬你罷了!”
方二小姐直接氣笑了,她輕蔑開口:“有本事你拖著外祖母再去跑一趟啊,我看看你能不能達成目的!”
她娘親不滿指責:“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能成為攝政王妃?大丫已經指望不上了,就你還頗有姿色,隻要入了攝政王的眼,咱們一家就能一躍枝頭,還能擠在這小破院子內?”
這時候方家老二從外麵鬼鬼祟祟的回來,看到一家子都聚在院子裡麵,忍不住開口:“吆,都在呢,大哥大嫂!”
方二小姐眼珠子轉了轉,頓時計上心來。
她迅速開口:“二叔,你是不是又賭輸了?瞧著你錢袋子可都癟了!”
方老二笑出滿臉褶子,他眯眼說道:“哎吆,還是我這個天香國色的侄女最有眼色,二叔今天手氣
不好,你趕緊給我幾件首飾,我當了換些銀子去翻本!”
方大娘子連忙把自己女兒擋在身後,沉著臉道:“我家二姑娘統共就沒幾件首飾,你彆妄想,想要錢,自己賺去!”
方老二苦哈哈開口:“大嫂,我不是賺不來嗎?現在媳婦也跑了,差事也丟了,你要是再不可憐我,那就眼睜睜看著賭坊把我手腳給砍掉?”
方大娘子氣的渾身顫抖,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方二小姐鎮定說道:“二叔,我有個賺錢的法子,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方老二眼睛一亮:“我手腳都要被人砍斷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隻要能弄到錢,我把命都能豁出去!”
方二小姐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登時滿目喜色。
他稱讚道:“還是我們二姑娘聰明,等你如願以償做了攝政王妃,可千萬得給二叔也封個官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