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景腳步頓了頓,沒說什麼,還是往浴室進去了。
南知意抿著唇,沒再出聲。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他不聽,那她也沒有辦法。
然而,沒一會兒,帝釋景出來了。
“南小姐。”
他的聲音傳來。
南知意回頭看去,猛地看見男人光著的上身。
他的襯衫已經脫掉了,修長的腰身和線條,清晰可見,完美卻不誇張的八塊腹肌下,是性.感的人魚線。
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
南知意怔了怔,下意識扭頭躲開,語氣裡,帶著咬牙切齒的羞赧,“帝總一向這麼開放的嗎?屋裡還有人,你就這樣出來?”
帝釋景無所謂地盯著她泛紅的側臉,說,“我身上,哪個地方你沒見過?”
南知意吸了一口氣,覺得這話很羞恥。
可是……
她無法反駁!
畢竟,幾年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那晚,有多坦誠相見,隻有兩人知道。
“帝總,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也過了那麼多年,我們現在非親非故,還是避諱一點好。”
南知意說完,見他沒動,便起身想走。
帝釋景卻微微偏了一下身子,倚在門框上,道:“我的手受傷,沒辦法擰毛巾,是要叫你幫個忙。”
南知意咬牙,“這種事,帝總讓周易來比較合適,我去幫你喊他過來。”
她才不想以這種情況,和他共處一室。
“周易去調資料了,肯定還沒回來。”
帝釋景想也不想,打亂了南知意的決定。
他說,“南小姐,都說醫生和病人之間,沒有男女之分,aetta難道沒教過你?況且,隻是讓你擰個毛巾而已,你怎麼連aetta的一點精神,都沒承襲到?更何況,這手,還是為你受的傷,有點責任心可以嗎?”
南知意想:就算你這麼誇我,我也不會高興的。
而且那能一樣嗎?
你又不是普通的病人。
南知意在心裡暗罵了幾句。
可最後那話,又讓她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不管每次態度怎麼堅決,到最後,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沒有一點用。
南知意深吸了口氣,不想他再拿這個說事,索性沒再拒絕。
光著身子的人,又不是自己,帝釋景都不在意,自己一直逃避,就顯得矯情了。
南知意在心裡告訴自己,把這家夥當空氣,無視就好,自己隻乾該乾的事。
進去後,南知意幫忙打了溫水,給他擰乾毛巾,遞給他。
洗手間,畢竟不是家裡的大浴室。
狹小的空間裡,帝釋景就站在旁邊,南知意對自己的催眠,起不了作用。
她明顯的,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
窸窸窣窣的動靜,讓原本沒什麼的空間,有些無聲曖昧。
帝釋景給自己擦身體,確實有點吃力。
他一隻手受傷,南知意還叮囑不能碰水,他就隻能用一隻手。
可夠到了這一邊,夠不到那一邊,後背的區域更不用說了,基本是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