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景重重吐出一口氣,“彆擔心,這次純粹是自身問題。”
南知意不明所以,“啊?”
帝釋景看她渾然不知的模樣,語氣無奈道:“你動作再慢一些,以我的自製力,恐怕就沒法繼續保持冷靜了。”
南知意眨了眨眼,茫然地看著他。
這副模樣,竟有幾分嬌憨。
這讓帝釋景恨不得把人拖過來,好好欺負一番。
他眼神,逐漸變得深邃,也逐漸露骨……
南知意看著看著,忽然就反應過來了。
她耳根一下發燙,頓時沒好氣地道:“你能不能當個安分的病人?都什麼時候了,想的都是什麼!”
帝釋景搖頭,由衷地說,“你在的話,很難。想的,自然也是你!”
南知意哭笑不得。
情話倒是張口就來!
不過,她可不打算理會,當下動作加快,給他把身子擦拭好,再找來乾淨的衣服,幫忙穿上。
這一係列事情做完後,帝釋景也冷靜下來了。
南知意給他倒了杯熱水,他喝了一口,問,“周易回來了嗎?”
“還沒。”
南知意答道,心裡估摸了一下時間,已經去很久了。
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她不由得往壞處想,“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昨晚就去追人,這都下午了……”
帝釋景沉吟了一秒,抬眸道:“彆亂想,不會有事的。”
……
此時此刻,就在廢棄酒廠門口。
一對十七八歲年紀模樣的龍鳳胎,正立在大門正前方,朝周圍打量。
兩人樣貌,看著偏幼態。
女孩兒穿著黑白水手服,綁著兩根馬尾,宛如一個初中生。
男孩兒穿著白色t恤、牛仔褲,也是青春洋溢。
這會兒,姐姐南喬正抱著一包薯片,嚼得嘎嘣脆,一邊問旁邊的弟弟北慕,“確定是這地方嗎?這哪有人啊?看著鳥不拉屎的!真能找到周易哥哥說的那群臭老鼠嗎?”
北慕點了點腦袋,嗓音裡,帶著幾分變聲期的粗啞,極為肯定地道:“我的追蹤,不可能出錯!”
南喬拿薯片的速度,加快了一些,嚼得更起勁了。
她有些懷疑,於是指使弟弟,說,“去把門砸開。”
北慕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
不過就在這時,廢棄酒廠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南喬眼前一亮,眸底露出了一絲興奮,“噢喲,還真的有人!”
這會兒,麵具男和手下正準備趕往機場,突然發現門口杵著兩人,步伐不由一頓。
麵具男雙眸微眯,立刻警惕起來。
他身邊的手下,則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
南喬眨著眼睛,表情看起來無辜又純善,道:“叔叔,我們是來問路的,我和弟弟不小心迷路了!”
麵具男一聽,頓時蹙眉。
多年來,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讓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他冷漠地和身邊的人道:“解決了,彆耽誤時間。”
身邊的手下頷首,徑直摸向褲腰的位置,手心握住槍柄,準備一舉將這兩個人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