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國並不想回憶那段令他恥辱的日子,他咬了咬牙道:“牙尖嘴利,我看你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還有事嗎?”安顏麵無表情下逐客令。
安邦國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安顏回到辦公室,她蹙眉看著手裡這疊資料。
說實話,今天開會一個股東都沒來,她心裡不著急是假的。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她眼前不其然浮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遇到這種情況,戰墨辰一般會怎麼處理?
思索了一下,她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
“秦殊,你進來一下。”安顏按響了內線。
“安總。”秦殊敲門進來。
“你來公司六年了?”安顏問。
秦殊點頭:“六年零一個月。”
她心裡有些忐忑,安顏突然問她這個問題,難道是想開了她?
安顏手指點了點麵前的資料:“這些股東裡麵,你有比較熟的?”
秦殊趕緊瞟了一眼資料,其實從安顏在會議室裡看折疊資料時候,她心裡也有了點想法。
隻不過安顏沒問她,她當然不會自作聰明說出來。
現在形勢沒有明朗,老安總和小安總,鹿死誰手都不知道,她明哲保身比較穩妥。
可現在安顏直接問了她,她若是避而不談或是有意隱瞞,一旦安顏站穩了腳跟,她這個助理必定是第一個被趕走的。
幫還是不幫?
秦殊心裡猶豫不定。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來
,剛才在外麵聽說的一件事,正是關於安顏的。
秦殊彎腰翻了翻資料,從中拿出一份:“安總,您若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不如,從這一位下手。”
秦殊拿著的就是公司其中一位股東的資料。
安顏看著秦殊,倒是低估了這個助理。
她心裡想什麼,秦殊也想到了。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可即便秦殊幫了她,她也不想完全信任這個助理。
秦殊是安邦國留給她的助理,又是公司老人,要說她跟安邦國中間沒有關係,誰能信?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想要從安氏找到一個可以用的人,也不容易。
安顏低下頭看著秦殊抽出來的資料,眸底閃過一抹光亮。
秦殊給她的這份資料,確實能夠幫上她。
市郊區的賽馬場,一如既往正在開展賽馬活動。
數以千計的人手中拿著票,緊緊盯著賽場上正在馳騁的駿馬。
“快,快,再跑快點啊!”劉震死死的盯著3號馬,他可是在這匹馬上壓了不少的錢。
前幾場比賽,3號馬一直衝在最前頭,讓劉震賺了不少錢。
但是這場他壓了大筆錢之後,這匹馬卻看起來不太行了,整個落到了後邊。
“跑起來啊,快快快!”劉震焦急地喊道。
然而,即便他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能夠改變這場比賽的結果。
“該死的,這匹沒用的畜生!”劉震氣急敗壞
地將手上的票扔到了地上。
一旁的助理看著劉震怒氣衝衝的模樣,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那件事。
“劉,劉總,安氏那位新來的總裁說……”
“閉嘴,什麼新的舊的,一個黃毛丫頭也想來管公司,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見不見!”
助理嚇得瑟縮了下,不敢再說話。
新的一場比賽即將開始,劉震卻犯了難:“這把子要是再輸了,我前麵就白贏了,這些畜生就不能使勁點跑起來嗎?”
“5號。”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劉震的耳邊。
劉震一轉頭就看到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士。
她戴了一頂遮陽帽,隱隱露出的麵孔,讓劉震也不禁倒抽一口氣。
豔麗而不俗氣,如果隻是用美麗二字來形容,又太過於貧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