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安琪包紮好傷口,醫生開好了藥。
安琪眼含期盼看向醫生:“我這樣的傷口是不是需要住院?”
醫生搖頭:“不用。”
“真的不用嗎?”安琪朝著醫生拚命眨眼。
醫生莫名其妙:“你這是小傷,真不用。”
媚眼拋給了瞎子,安琪氣到口不擇言:“誰說我這是小傷,我流了那麼多血你沒看到嗎?庸醫!”
醫生頓時惱了:“你這個小姑娘怎麼亂罵人呢?你這隻是皮外小傷,好了連疤都不會留下,醫院床位這麼緊張,請你不要浪費醫療資源!”
“你……你知道什麼!你就是個庸醫!白大哥,這個醫生不好,我要換家醫院!”
安琪說不過醫生,委委屈屈看向白嵩卜。
她很想住院。
如果能住院,那她就有理由天天讓白大哥來看她了。
白嵩卜冷眼旁觀,把安琪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裡,但在檢測結果出來以前,他並不想戳穿她。
白嵩卜默默拿好醫生開的藥,拿起外套朝外走:“這是帝都最好的醫院,聽醫生的。我送你回家。”
“白大哥……”
安琪望著白嵩卜決然離去的背影,頓時心慌慌。,也顧不上任性了,連忙踩著高跟鞋追了出去。
一路上,白嵩卜都沒怎麼跟安琪說話。
直到下車的時候,白嵩卜才叮囑了一句:“回去以後不要碰冷水,尤其是傷口,記得吃藥。”
“謝謝白大哥,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安琪拎著包站在車外,紅著眼睛低頭。
夜風吹來,安琪頭發散亂,裙子上滿是汙漬,手臂上還包著層層疊疊的紗布,看起來可憐又狼狽。
白嵩卜歎息一聲,放緩了語氣:“今晚的事情,我會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你這幾天好好在家養傷。”
“嗯,那我回去了,白大哥路上小心。”
安琪目送白嵩卜開車離去,才轉身朝著安家彆墅走進去。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眼底浮現出忍不住的雀躍。
今晚她能明顯感覺到白嵩卜對她莫名而起的疏離,但她裝裝可憐,他不就又心疼她了?
白嵩卜是個心軟的人,隻要好好巴著他,不愁將來沒有好日子過。
這麼一想,安琪腳下的細高跟都變得輕盈起來,高高興興走進家門。
客廳裡主燈沒開,影影綽綽中,隻能看到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安琪推開門,嚇得心裡一個咯噔,連忙按下開關。
“啪”地一聲,客廳重新燈火通明。
安爭鳴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安琪驚魂未定拍拍胸口:“大哥你怎麼不開燈呢,嚇死我了!
”
“你很高興?”安爭鳴抬頭看了安琪一眼。
這一眼,滿是厭惡和怒意。
安琪愣住了,渾身冰涼:“怎,怎麼了?”
“被人懷疑而不自知,你高興的太早了!”
“懷疑?”安琪腦子裡忽然掠過白嵩卜看向安顏的眼神。
怎麼會呢?
“可是白嵩卜也沒說什麼……”
“他當然不會跟你說什麼,他已經拿走了你的頭發去做dna檢測,等到結果出來,假的自然真不了,我看你怎麼辦!”
“頭發?他什麼時候拿走了我的頭發?我怎麼不知……”安琪一慌,連忙否認,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