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區,漢庭酒店。
因為還沒有正式認親,白家人並沒有邀請安琪住到白家大宅去,安爭鳴和安琪隻好找了酒店住下。
今天的秀場安爭鳴也去了,想起看到的東西,安爭鳴心底一陣沉重。
他沉著臉走進酒店,敲響了安琪房門。
“誰?”房內傳來安琪不耐煩的聲音。
安爭鳴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情緒:“我。”
好一會兒,腳步聲才從門裡響起,門開了,安琪一臉憤憤出現在安爭鳴麵前。
安爭鳴抬腳走進去,掃了一眼滿身怨氣的安琪,習慣性皺眉:“又怎麼了?”
“還能怎麼,都怪安顏那個小賤人!”安琪恨恨唾罵,“哪裡都有她,她就是故意跟我作對,處處都要搶我的風光!”
“閉嘴!”安爭鳴猛然抬頭,擰眉厲斥。
安琪嚇了一跳,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大哥你發這麼大火乾什麼……”
“大難臨頭了你還不知道,還在計較這些無關輕重的東西!”
“怎麼了?什麼大禍?”安琪一臉茫然。
安爭鳴被她這又蠢又笨的樣子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抬手按住胸口,好一會兒他才控製住自己想打人的衝動,咬牙切齒怒道:“看到安顏今天手上戴的那隻鐲子了嗎?”
“鐲子?什麼
鐲子?”安琪更糊塗了。
那會兒在秀場,她隻顧著想方設法趕走安顏,哪有心思留意什麼鐲子。
安爭鳴說話的這種語氣讓安琪很是不服,下意識反駁:“關鐲子什麼事?去秀場之前我還特意摘下了鐲子,就是怕安顏看見。再說了,她戴什麼鐲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安琪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安爭鳴眼前一陣黑。
豬腦子,絕對的豬腦子!
他轉過頭去,一眼都不願意再看安琪這個蠢貨。
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安爭鳴見多識廣,今天一眼就看出來安顏手上那隻鐲子,和安琪手裡的那隻鐲子應該是一對。
“她手上戴的那隻鐲子,和你手裡的這隻一模一樣,原本應該是一對,你偷鐲子也不知道偷全,居然還給安顏留了一隻!”
安爭鳴冷冷說出自己的猜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白家人今天肯定也看到了安顏手上的鐲子。隻要他們把安顏叫過去一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到時候,你就等著被白家人趕出來吧!”
安爭鳴緩緩說完,留了兩分鐘的時間給安琪反應。
安琪的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打死也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不可能!我拿鐲子的時候就隻有這一隻,怎
麼會是一對呢?你一定是看錯了!”
“你要是不信,現在就打電話給白家,看看他們是不是叫安顏過去問話了。”
安爭鳴嘲諷且篤定地看著安琪。
安琪頓時慌了神,手腳發軟癱在椅子上,兩眼發直。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就死定了!
隻要想一想白家翻臉不認她的後果,還有她花掉安邦國的那百多萬私房錢,安琪腦子裡全都是嗡嗡的聲音。
“大哥,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安琪帶上了哭腔,慌亂看向安爭鳴。
這副蠢樣子看到安爭鳴心頭又是一陣嫌棄,耐著性子指使她。
“現在照我說的做,馬上給白家人打電話,想儘一切辦法打探一下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