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安邦國隻覺得當頭一棒,手機“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耳邊一陣轟鳴,手機裡護工還在說著些什麼,他一句都聽不到了。
醒了,清醒到了什麼程度?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她會不會立刻告訴白家人,會不會對他展開瘋狂的報複?
一瞬間,無數雜亂的念頭在安邦國心頭糾纏,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抓過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光,才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能慌,既然戰墨辰和安顏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他,說明之前的事情還沒有暴露。
他還有自救的機會。
現在關鍵是,他一定要弄清楚白雨欣到底恢複到了什麼程度,再做下一步打算。
安邦國發動車子,一
路狂飆奔向醫院。
因為他之前來過這裡,所以保鏢沒攔著他,但他想進病房卻被攔住了。
“對不起,安先生,戰夫人吩咐過,沒有她的允許,您不能探視病人。”
原來安顏擔心白雨欣看到安邦國,又會受刺激,所以才會特意吩咐保鏢,不讓安邦國再靠近白雨欣一步。
什麼?不讓他靠近白雨欣,那他還怎麼打探消息?
安邦國急得滿頭大汗,忙解釋道:“我是病人的丈夫,你們不能攔著我!”
可保鏢隻聽戰墨辰和安顏的,任憑安邦國說破了天也沒能踏入病房半步。
他隻能透過病房窗戶上的透明玻璃,看到護工在喂白雨欣喝粥。
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果然醒了,臉色紅潤,眉目宛然,一如多年前初見模樣。
恐慌和說不清的情愫齊齊湧上心頭,安邦國又愧又怕,又痛又悔。
安邦國扒著玻璃,大喊起來:“雨欣,求求你見我一麵,雨欣,我是邦國啊!”
“這麼多年我都在悉心照顧你,我沒有一時半刻忘記過你,我一心一意隻想讓你早點醒來!我對不起你,但我最愛的還是你!”
“當年我真的是被葉翠婉那個賤—人蒙騙了,才會鬼迷心竅做錯事和她在一起,求求你原諒
我!雨欣,雨欣!”
安邦國喊得聲嘶力竭,奇怪的是走廊上的保鏢都像是聽不見一樣,沒有製止也沒有趕人,冷眼旁觀著男人拙劣的表演。
安邦國越喊越入戲,幾乎涕淚齊下,哭訴著自己這麼多年對白雨欣的思念和深情。
在他的訴說裡,他當年一點錯都沒有,都是葉翠婉威脅他,逼迫他,就差說葉翠婉逼良為娼,拽著他的褲子強了他。
保鏢們聽得一陣惡寒,心裡暗暗慶幸病房的隔音效果做的夠好,門一關,外麵的喊聲裡麵絲毫聽不見。
走廊拐角處,葉翠婉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她死氣沉沉的眼底迸發出駭人的恨意,如果不是她嘴被堵上,手腳被控製著,她真恨不得撲過去撕下安邦國一塊肉!
這個人渣,他從一開始就在騙她,明明是他見色起意,謀害妻子,現在卻想把一切都推到她的頭上!
葉翠婉掙紮著朝前撲去,戰墨辰從後麵走出,微微揚了揚下巴。
保鏢點點頭,立刻把葉翠婉帶走。
病房門口的保鏢們也收到信號,終於從安邦國的鬼哭狼嚎中解脫出來,反手把他拖起來塞進了一間隔音效果同樣良好的空房間裡。
另一邊,葉翠婉也被人拿掉嘴上的破布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