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安顏始終沒辦法忽略站在浴缸旁的這個大活人,隻能收起好好享受的想法,匆匆泡了個戰鬥澡,把自己洗刷乾淨,手忙腳亂去拽浴巾。
結果還沒等她站穩,戰墨辰長臂一伸,直接抖開他手裡早就準備好的浴巾,把安顏裹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出了浴室,直接扔在了床上。
“我的腰……”
安顏嚇了一跳,低呼出聲。
幸好二百萬一張的床墊夠軟,她隻在床上微微彈了兩下,沒有任何不適感。
下一刻,一具堅實有力的身軀覆了上來,男人壓抑中帶著怨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現在呢?還覺得我比彆人差在哪裡了?”
灼熱迫人的氣息伴隨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徘徊,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和鎖骨,像是有一股細細的電流穿過全身,惹起一陣顫栗。
安顏秒慫,口不擇言開始誇。
“沒有沒有,我老公天下第一好,
最體貼,最細心,最溫柔,最……”
還沒誇完,後麵的話就被男人灼熱的唇儘數吞下。
“顏顏,以後不許誇彆的男人,不管彆人再好,我都會對你更好。”
昏昏沉沉中,戰墨辰的聲音依然清晰無比地落入耳中。
安顏一邊沉淪,一邊迷迷糊糊點頭。
沒錯,她老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她發誓,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翌日清晨。
白芍剛醒來不久,正在呂梅冬的幫助下洗臉刷牙,病房門被人風風火火推開了。
“小芍!”
大步走進來的中年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身姿挺拔,麵容英俊,舉手投足間是渾然天成的沉穩氣勢。
目光放在白芍身上時,卻是臉色一變,心疼中夾雜著懊惱。
“小芍,你怎麼樣了?爸爸來晚了。”
“爸!”
白芍許久不見白雨齊,此時看見他風塵仆仆趕來,滿臉擔憂,心裡也是一暖。
連忙安慰他:“爸,我已經沒事了,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我恢複得也很好。”
白雨齊大步走到床邊,扶著白芍上上下下一通打量,見她氣色不錯,這才略微放心。
原先柔和的語氣不由得又帶了幾分冷硬:“之前就不同意你拍戲,你非要去,以後經營好琴行就行了,再不許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
“爸!我這不是好好地嘛,隻是一場小意外而已,你也不能讓我因噎廢食吧?”
“你這是噎了一下嗎?你這是差點丟了小命!”
白雨齊神情嚴肅,一副準備跟白芍掰扯到底的姿態。
白芍無奈歎氣,她就知道,她和爸爸每回見麵,父慈女孝超不過十秒。
好在白雨齊雖然很想當場訓誡女兒,但也還沒忘了女兒是個病人。
他揮手讓白芍回床上躺著:“你要做什麼讓護工來就行,現在手術剛做完,不要下床……”
話說到一半,白雨齊的眼神從旁邊站著的女人身上掃過,陡然失了聲。
他銳利的眼神定在呂梅冬身上片刻,臉色沉了下來:“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雨齊,好久不見……”呂梅冬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滿懷希冀看向白雨齊。
從白雨齊進來的那一刻,她就眼神癡迷地望著他,可直到這一刻,白雨齊才看了她一眼。
而這一眼裡,除了驚愕,就是厭惡。
呂梅冬心底刺痛,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上白雨齊的目光,不知所措地絞著手裡的毛巾,低聲道:“小芍受傷了,我隻想好好照顧她……”
“她有的是人照顧,不需要你來獻殷勤,你走。”
白雨齊轉過頭,看都沒多看呂梅冬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