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不是親生的,所以才會對她這麼凶狠。
“可是爸,到底為什麼啊?我跟白芍是親姐妹,白芍跟安顏又是表姐妹,不可能以後都不見麵了吧?”
顧婉真的覺得委屈,她什麼都沒做,卻要挨顧時遠一頓嗬斥。
“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起過什麼歹念,你會不清楚?”顧時遠還是不願把話說得太明白。
他這個女人,嬌生慣養,自尊心極強。
他也不想傷害她太深了,可是戰家是他的底線。
誰都不能碰觸。
顧婉心裡一激靈。
難道顧時遠知道了什麼?
她對戰墨辰的愛意,是深深埋在心裡的,連白芍都不知道。
顧時遠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
顧
婉想到了一個人。
隻有那個賤人,隻有她才會害自己。
“爸,您是不是聽安顏說了什麼?她一定說我壞話了,你怎麼能隻聽信她一麵之言呢?”顧婉一迭聲地問。
她說著還委屈起來,對著顧時遠就開始抹眼淚。
“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自己女兒,你眼裡,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過你的女兒!”
顧時遠見顧婉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心裡也十分心疼。
一時間反倒不知道怎麼好了。
“安顏她算什麼?她隻不過是命好,投了一個好人家,假如我也能投身一個好人家,一定不會比她差!”
顧婉越說越傷心,越傷心就越氣憤,最後一時衝動脫口而出:“我哪裡比她差?論長相身高,論才乾學曆,我沒有一樣不如她,為什麼墨辰哥隻喜歡她不喜歡我?還不是因為我有一個見不得光的身世,我恨……”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顧婉臉上。
顧時遠喘著粗氣,大手垂在身側微微發抖。
剛才那一下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顧婉臉上很快浮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你打我?!”她顫抖著身體,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顧時遠。
從小到大,顧時遠連罵她一下都舍不得,怎麼可能會打她?
可現在卻因為她說了那個安顏幾句,顧時
遠就扇了她一耳光!
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
“我……”顧時遠呐呐開口,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動手打了顧婉。
可從前確實是他太嬌慣了顧婉,才會讓她這麼不明事理,口不擇言。
思及此,他心又硬了起來,移開了視線。
見顧時遠並沒有打算過來哄自己,顧婉更是恨得心口都疼。
在顧時遠心裡,戰墨辰是親生的兒子,所以她這個養女自是不如親生的重要。
說到底,她連安顏那個女人都比不上!
太侮辱人了!
顧婉氣得身體像是篩子一樣抖著,她死死地瞪著麵前本該是至親的親人,眼裡的仇恨如有實質。
如果眼神能殺人,顧時遠早死了一千遍一萬遍了。
可她手無縛雞之力,打是打不過的,她吃的用的一應開支都是顧時遠給的。
她能拿顧時遠怎麼辦?
這口氣隻能忍下,吞下。
“爸,我剛才是口不擇言了,我知道錯了,你彆生氣……”顧婉走前一步,抬手挽住了顧時遠的胳膊。
她這一好好說話,顧時遠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真的知道錯了?”顧時遠問。
顧婉點點頭,麵上掛著淚,神色十分真誠:“您打了我,我一定會牢牢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都不會再犯了。”
“好,爸爸剛才力道重了點,還疼嗎?”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