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條街之外,笛靖把林靜青堵在了一家咖啡館內。
笛靖接到手下的消息,一路狂飆趕到咖啡館。
一走進去就看到林靜青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相對而坐,兩人低著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看起來格外親近。
笛靖頃刻間眼底發紅,二話不說掄起卡座旁高台上的綠植,狠狠砸了下去!
“你這個賤人,敢背著我找野男人!”
花盆從西裝革履的男人頭頂砸下來,砸得男人一聲悶哼,隨後摔在桌子上濺射開一堆碎瓷和土塊,崩了兩個人滿身滿臉。
一塊碎瓷片擦著林靜青的臉頰飛過去,劃開了一道小口子,林靜青本能地抬手一摸,摸到了滿手的血絲。
林靜青驚恐回頭,對上了笛靖狂怒的雙眼,頓時嚇得僵在原地,連尖叫都不敢。
笛靖撲上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來:“我說你怎麼躲著我,原來是找到了新姘頭!”
林靜青抬手擋了一下,笛靖的巴掌落在了她的頭頂,打得她眼前發黑
。
劇痛襲來,林靜青終於哭喊出聲:“救命!救命!來人啊,救命!”
咖啡館裡的服務生聽到動靜,快步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幾個人七手八腳上前,很快把笛靖和林靜青拉開。
林靜青捂著脖子一陣咳嗽,旁邊被砸到的男人抱著頭癱在座位上,毫不猶豫地打了電話報警。
工作人員出警速度非常快,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現場,把笛靖和林靜青,還有那個男人一起帶回了警局。
警局內,笛靖再次因為故意傷害被拘留,並且因為之前林靜青控告笛靖家庭暴力,笛貝這次被拘留連保釋都不允許。
除非受害人願意和解,出具諒解書,笛靖才能被放出去。
“休想!我絕對不會跟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道歉!”
笛靖氣得對著林靜青破口大罵:“林靜青,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落到這個地步,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林靜青對笛靖的謾罵置若罔聞,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隻是沉默地坐在牆角,抱著肩膀瑟瑟發抖。
那個被砸到腦袋的男人是林靜青的律師,他隻是出來和當事人提取證據,結果無辜被連累,遭受了這場無妄之災。
但是現在兩方鬨到這個地步,律師隻能忍著疼痛和笛靖交涉。
“笛先生,我是林靜青女士的代理律師,她的一切事務由我全權負責。你身為丈夫,屢次對林
靜青女士實施家庭暴力,這是違法的!”
“如果你不想林靜青女士對你提出控告,那就請你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我和林靜青女士自然會為你出具諒解書。”
律師說完,把一份離婚協議放在了笛靖麵前,示意他簽字。
笛靖草草掃了一眼,沉默片刻,驟然冷笑出聲:“林靜青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跟著我這麼多年,除了花我的錢,你掙過一分錢嗎?竟然還想分我一半財產,你做什麼春秋大夢!”
“笛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和林靜青女士是合法夫妻,你們也沒有簽過婚前協議,你們的婚內財產自然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林靜青女士要求分割一半財產的訴求合理合法。並且因為你有婚外情以及家庭暴力的行為,如果真的上了法庭,林靜青女士還可以主張更高的分割比例……”
律師很專業,對著笛靖分析得頭頭是道。
但是笛靖根本不耐煩聽他囉嗦,帶著手銬的雙手掙紮著抓過那份離婚協議,三兩下撕成了碎片。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律師,之前狂怒暴躁的眼神變得深沉瘮人:“這天底下不隻是林靜青一個人知道請律師,既然你們想法庭見,好啊,你等著和我的法務團隊過招吧。”
說完,他的眼神怨毒地從林靜青身上掃過,瞥過臉去看向調解的工作人員:“警官,我申請聯係我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