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早就變得霧氣蒙蒙,水潤氤氳,原本奮力抵抗的一雙小手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攀在了宋境結實有力的窄腰上。
直到宋境的聲音重新響起,她才猛然一愣,白皙的小臉霎時間一片爆紅。
她,她在乾什麼?
白芍猛然推了宋境一把,飛快地扯起被子蒙在了自己腦袋上,像一隻鴕鳥一樣把自己埋了起來。
丟死人了,她剛剛居然差點被這個狗男人迷惑了心神!
對不起寶寶,媽媽差點昏了頭!
白芍閉上眼睛碎碎念,羞憤欲死。
宋境緊緊抱著她,發出一聲幽怨又無奈的喟歎。
他現在抱著老婆隻能看不能吃
,怪誰?
隻能怪他自己。
不過老婆這個樣子,肯定是原諒他了。
宋境提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緩緩落地。
時間不早了,宋境也舍不得讓白芍熬夜,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身體。
“老婆,你睡,我在這裡陪著你。”
“我不困,你走!”
白芍窩在被子裡,羞憤抗議。
她白天睡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宋境不說話,也不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就這麼擱著被子無聲僵持。
白芍原本隻是氣呼呼閉著眼睛裝死,結果被宋境哄睡的感覺實在太舒服太安心,她根本扛不住。
前後不到十分鐘,被子裡就傳出了白芍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翌日清晨,白芍醒來的時候,窗外還是灰蒙蒙的一片,身邊已經沒有了宋境的身影。
白芍摸摸身邊餘溫猶存的枕頭,唇角不由自主露出一絲笑意,又很快收斂了回去。
她才不會這麼快心軟!
之後的幾天,宋境白天上班,晚上來白家扒窗戶,動作越來越嫻熟。
白芍每天在白雨欣麵前,心虛又忐忑,幾次想說自己回宋家住吧,卻都張不開口。
白雨欣好笑地看著小兩口演戲,也不戳破他們,隻是悄悄叮囑傭人給花園裡放了把梯子。
演戲歸演
戲,安全第一。
最後還是宋老爺子在家裡實在擔心得不行,幾通電話打破了僵局。
宋老爺子先是給白老夫人打電話道歉,表示小兩口吵架,責任在他,他一定會好好教育孫子,讓她勸勸白芍。
然後宋老爺子又給白芍打了個電話,絕口不提她賭氣回娘家的事情,隻笑眯眯地問她什麼時候回家,需不需要把他安排的那些人送來白家。
接到電話後,白老夫人表麵波瀾不驚,親自回了白家一趟,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老臉有些掛不住。
“你們小兩口鬨意見,折騰人老爺子乾什麼,他都被你們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趕緊回去好好養胎,彆讓人說我們白家的女兒脾氣大難伺候!”
白芍聽了擔心又愧疚。
老爺子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的確有些咳嗽,肯定是沒休息好。
再說老爺子要是把生活助理那些人全送來白家的話,白家又要在海城豪門圈出一次風頭。
三番五次下去,要是被大伯和爸爸知道了,那就麻煩了。
思慮片刻,白芍決定順勢下台階,表示自己願意回家。
宋境再來接的時候,白芍略微裝了會兒“餘怒未消”,就跟著宋境回了宋家。
白雨欣忍笑送走了小兩口,也算是徹底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