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病房裡,小寶寶在兩個月嫂的安撫下很快安靜下來,慢慢睡著了。
白芍也在宋境的哄勸下暈暈乎乎沉入夢鄉,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被宋境動過。
病房裡終於再次恢複了風平浪靜,宋境眼底的凜冽之色卻沒有退去。
他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白芍和孩子現在就是他的命,呂梅冬如果再敢來打擾,他絕不會再像今天這麼心慈手軟!
樓下,呂梅冬哭鬨了好幾場,最終發現沒一個人理她,隻能作罷。
而且她因為長時間聲嘶力竭的哭鬨,導致胃痛又犯了,隻能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身體才是一切的本錢,這個道理呂梅冬比誰都清楚。
她這次絕食隻是想威脅白芍而已,要是真把身體搞垮了,那以後就算有潑天的富貴也和她沒關係。
所以呂梅冬最後隻能咬咬牙,強迫自己安分待著,沒有再鬨,也沒有再哭著喊著要見白芍。
白芍和孩子難得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她因為生產虧損的氣血也漸漸補了回來。
一個星期以後,醫生給母子倆做了檢查,確定他們再住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白芍在病房裡待得發悶,一聽說能出院了,高興不已。
但是想起呂梅冬,她的心情又瞬間罩上了一層陰霾。
這幾天呂梅冬沒有來打擾她,白芍也樂得清淨。
除了每天問問醫生呂梅冬身體恢複的怎麼樣,白芍也沒有主動去看她。
可現在要出院了,有些事還是要解決掉的。
前幾天呂梅冬想要強行插手照顧寶寶,把兩個月嫂嚇了一跳,白芍也被嚇得不輕,對呂梅冬伺候她坐月子這件事完全沒了想法。
之前安顏說呂梅冬不會照顧孩子,白芍還有些存疑。
現在親眼看到了,她不得不承認,呂梅冬真的完全什麼都不會,隻會幫倒忙。
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她還可以容忍呂梅冬,但她決不能再把寶寶置於危險之中。
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拒絕媽媽,先讓她回公寓單獨住。
打定主意之後,白芍一個人慢慢下了樓梯,走向呂梅冬的病房。
呂梅冬病房門口,兩個保鏢遠遠看見白芍過來,對視一眼之後,果斷退去了一邊。
少爺交待他們看好人,但是最好不要讓少夫人知道他們是在軟禁這個女人。
白芍走得慢,也沒發現飛快走開的保鏢。
她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往裡望了望,看見呂梅冬正躺在病床上打電話,就遲疑了一瞬,不知道要不要現在進去。
就是這麼一遲疑,呂梅冬略帶尖利的聲音就從房間裡傳了出
來,一字不落地衝進了她的耳朵裡。
“……我有什麼辦法,該用的手段我都用了!上次我故意絕食,把我自己餓到暈倒,連胃出血都折騰出來了,結果呢?哎,真是氣死我了……”
“你說我女兒啊?她倒是挺孝順,也好拿捏,一聽我病了,立刻就百依百順!關鍵是我那個女婿,冷心冷肺,簡直是個冷麵閻王,真是有媽生沒媽養,一點不通人情!”
呂梅冬氣憤地跟電話裡的人抱怨著宋境的冷酷無情,句句刻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