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便是他矢誌不渝修仙的原因。
“嘿呀,你還來勁了?江楓禹我可告訴你了,元嬰期前輩,自個兒修煉都來不及了,誰有那麼多時間在你身上浪費?”
“你也不掃泡尿照照自己,你什麼人模狗樣的,還想修仙呢?”
“還有這啥東西呀?一本破手劄!”那個被書客稱為‘李哥’的人,說話之間便突然出手,抓向了江楓禹懷裡手劄。
江楓禹根本沒料到對方竟會做出這種事情,雖然已經很快反應了過來,卻還是被奪去了幾頁手稿。
“李漢景!還給我!”江楓禹怒吼著抓向手稿,不料那李漢景修為更甚他一籌,靈活閃躲,宛如貓戲老鼠。
“金丹吐納之法歸納……外行十三周天,爾後內行……”他一邊閃躲,一邊朗聲宣讀江楓禹手稿上的內容,“不行啊江楓禹,我怎麼記得,上次聽課的時候,人家前輩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錯了!都錯了!你根本不會修煉呀!”
“你這是什麼吐納之法總結呀!”
“你這閉門造車,怕不是在車軲轆那邊就搞壞了吧?哈哈哈……”
李漢景戲謔連連。
“李漢景!匹夫一怒,也能血濺五步!”江楓禹大吼。
“血濺五步?可笑啊可笑!”李漢景謔笑連連,“你這區區結丹初期的修為,也想與我鬥?我一隻手就可以碾死你了!你還……哎呦!什麼狗東西撞我?!”
李漢景隻顧著閃躲、調戲江楓禹,一時不差,後退之間撞上了一道拾級而上的身影,“邦”地一下撞了個眼冒金星。
江楓禹順勢奪回手稿,小心翼翼地捋平,插回了手劄裡。
旋即,目光落在了李漢景身後的那道身影上,心頭微怔,道:“周先生!”
“什麼周先生周死生,膽敢撞我?”李漢景還有些眼花,沒緩過神來,便揉著腦袋罵罵咧咧地轉身,逐漸看清了神情冷峻的周玄。
“看什麼看?!”李漢景看到周玄,不由分說便跟著怒罵了起來,“你撞了我,還敢瞪我?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想死是嗎?”
周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哦?難道不是你撞了我?”
李漢景哈哈大笑:“笑話,這裡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是你撞了我,怎麼,你還想不認賬?”
“是嗎?”周玄平靜地反問。
李漢景看了看周圍的書客,冷笑道:“大夥兒說說看,剛剛是誰撞的誰?”
這幫書客,原本便是與李漢景一道挪揄江楓禹的,聞言,便一個個地配合了起來。
“我原本沒看仔細,但聽李兄這麼一說,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我看見了……的確是這位周先生撞的李兄。”
“我就見周先生一路低頭拾級而上,興許也是無心之失吧……”
“我看李兄倒像是受了一點輕傷,哎……也不知道打不打緊。”
“唉!李兄可是鼓折道長的高徒,有望在百歲之前跨入元嬰之境,若是因此落下點病根,我看周先生可是萬死難書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