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穿過那什麼薩爾約之門,我們身上的傷就會好,就會有特異功能?”聽了老半天,韓瀟雨總結道。
“沒有那麼簡單。”負責人扯著嗓門道:“有的人穿過薩爾約之門什麼變化都沒有,但有的人卻能覺醒魂鑰,從而成為修者。而動物也這樣,有的穿過薩爾約之門什麼變化都沒有,依舊是普獸,有的卻會成為異獸,或者是狂獸、靈獸和珍獸。異獸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每一個個體外形都不一樣。靈獸的話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才會出現,珍獸則更稀有,據說隻有百萬分之一的幾率才會出現。”
他本來還想繼續說,但是直升機艙內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降噪耳機並不能做到隻過濾噪音。說了這麼一小會功夫的話,他後背就已經冒汗了。
便喊道:“剩下的等到
韓瀟雨其實還有很多問題,但是她太累了。之前不覺得,這會坐下來,卻是整個人都覺得虛軟無力。
她看著懷中抱的兩隻熊貓幼崽,又看向身旁江望月手裡的兩隻熊貓幼崽,見它們氣息尚存,不由鬆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直升機開始降落。江望月和韓瀟雨往外看去,發現底下居然是一片浩瀚的森林。
“這裡是?”韓瀟雨呐呐道。
說話的功夫,直升機已經在一片平台上平安降落。
江望月和韓瀟雨下了直升機,看著周圍濃密的植被,頓時都怔住了。
“這裡是華夏最大的山脈川澄嶺。”負責人介紹道。
陸陸續續的,十幾架直升機在平台降落。
“跟我來。”負責人帶著他們走下平台。
平台下是一條長長的看不到頂的階梯,寅州動物園的眾人雖然有諸多疑惑,但還是按捺了下來,跟著開始爬山。
所幸這個階梯不是直線的,所以轉了幾道,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看清前麵的場景,包括金園長在內的人紛紛目瞪口呆。
“這這這……這不是前幾年被人拍了發上豆音的超自然現象嗎?”但當時明明很快就被辟謠,說那照片是p的,反倒是後來一些千奇百怪的神秘現象一直沒有人出來解釋,仿佛被官方默認了一樣。
話才問出,韓瀟雨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在眾人前方,是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巨大漩渦,這個漩渦整體是銀色的,時不時閃過夢幻的彩色,看著光怪陸離的,四周還有一圈黑色的拱門形狀的邊框。
江望月心思一動,問道:“這就是薩爾約之門?”
“是的,穿過這道門,不論你們依舊普通,還是成就超凡,都能夠達成蛻變。任何肉體上或者靈魂上的傷害都能得到治愈,若是身上沒有傷,那你的身體也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負責人解釋道。
一旁拎著醫藥箱的女人道:“不過人類穿過薩爾約之門頂多被證實沒有天賦隻是普通人,但動物……它們最壞的結果可不是變成普獸,而是成為狂獸?”
狂獸?
女人解釋道:“狂獸智商低下,且嗜血殘暴,喜歡以修者的血肉為食,並借此提升自身的力量,是修者的共敵。”
頓了頓,“動物穿過薩爾約之門,有三分之一的幾率成為異獸,有三分之一的幾率成為狂獸,有三分之一的幾率依舊是普獸。”至於成為靈獸和珍獸這種好事,還是不要想了。
聞言,江望月等人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但她們依舊沒有改變主意。
畢竟,要是不穿過這個薩爾約之門,熊貓們就要死了。
倒是金園長開口問道:“剛剛你們說我們寅州動物園成為試點,這個意思是……我們所有動物和人都要來走這個薩爾約之門嗎?”
負責人點了點頭,見金園長臉色難看,他道:“你也不用多想,事實上這是或早或晚的事情。早晚有一天,藍星的所有物種都要走一遍薩爾約之門,畢竟這在星際是每一個生物都要經曆的事情,這也是我們唯一的進化之路。”
“是啊。”醫藥箱女人開口道:“之所以拖到現在,是上層不確定異獸和狂獸的殺傷力有多大,擔心一下子放開,人類會遭受到異獸和狂獸的覆滅。而異獸館的建立,既是為了盈利,為了潛移默化讓人類接受新時代的到來,同時也是一種試驗。”
都說到這份上了,金園長自然沒有後悔的餘地。
熊貓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昏迷了,不可能自己穿過薩爾約之門,最後大家商量了一番,決定熊貓幼崽由飼養員抱著去,而成年大熊貓則用籠子裝著推進去。
龍子琪算了算,“我們的飼養員人數不夠啊。”
直升機數量有限,並不是寅州動物園的所有飼養員都來了的,他們會在下個批次再帶著其他動物過來。
“沒事,我們也可以幫忙的。”負責人道:“薩爾約之門是可以反複進的,除了第一次,後麵再進就跟進普通門一樣,不會有任何影響。”
江望月她們一共四個飼養員,加上金園長也不過五個人,他們決定先把熊貓幼崽抱著穿過薩爾約之門,再用帶輪子的籠子將成年大熊貓帶進薩爾約之門。
這個過程其實沒什麼好贅述的,畢竟任何變化都不是穿過薩爾約之門立時就有的,具體還得等以後才能見分曉。
唯一值得一說的就是剛開始他們其實都非常膽怯,畢竟那個光怪陸離的漩渦看著實在有些恐怖,哪怕知道對人有益無害,但她們還是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才得以跨進去。
當然,當下最值得高興的還是穿過薩爾約之門後,如負責人所說,不管是他們身上的傷,還是熊貓們身上的傷,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江望月看著自己本來還一片血肉模糊的手臂驚歎道:“真的……就像是做夢一樣。”
但是她心裡卻很清楚,這並不是做夢,而是切切實實發生過的事情。
同樣,對熊貓們而言,今天的事情恐怕也是畢生難忘的。
看著懷裡已經痊愈,但卻睡得香甜的燦燦和李白,她忍不住將臉埋在它們身上,笑了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