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暴族人居然沒有注意到我們。」
周婉芝道:「他們對自己的力量過於自負,對警戒一事也就不太上心。」
陸淵道:「有道理。走吧,去扶夷州。那個紅點具體在什麼地方?」
周婉芝緩閉美目:「我再仔細看看——嗯,一個你很熟悉的地方。」
「是哪裡?」
「玄天宗。」
「玄天宗?!」陸淵覺得無比詫異。
刹那間,關於玄天宗的無數回憶迅速湧現在他腦海裡。
他感慨萬千,停下腳步拉著周婉芝的手正色道:「姐姐,你沒弄錯吧。我在那修行很多年,從沒聽說過這件事。」
「錯不了。我們快去看看。」
陸淵點點頭,立刻跟著周婉芝往玄天宗飛去。
暴族聚落。
一個滿身肌肉的漢子跪在地上渾身打顫,對一名高高坐在獸皮椅上的中年人說道:
「稟大王,公……公孫離走了。」
聲音發抖,透出無窮恐懼。
那中年人眼神堅毅深邃,臉上橫七豎八留了很多道刀痕。新
聽到這消息,他瞳孔一縮,緩緩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詳細稟報。」
漢子立刻照辦,一五一十地把經過講了出來。
大王笑了笑:
「好不容易打探到她那把劍是關鍵,也派出了不少人去截殺——這麼多修士,就對付不了一個凡人嗎?」
強大的威壓,將那跪在地上的漢子死死按住。
地麵居然壓出了十餘道裂痕。
那漢子頓時顯出無比痛苦的神色。
他滿頭大汗,憋得滿臉通紅。
「大王,不是屬下不儘力,實在是她身邊的法寶太多。特彆是那柄劍,簡直相當於絕品法器。我們……我們實在敵不過。」
那大王閉上眼睛,腮幫動了幾下,一道氣勁狠狠斬到稟報的大漢胸前。
他胸口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血淋淋的傷口。
鮮血登時流了出來。
「這傷口,死不了!」大王冷冷說道,「連荒妖都殺不了她,也的確難為你們了。」
「謝大王不殺之恩!」大漢磕頭如搗蒜。
「先彆說這個。你立刻傳訊給淩澤仙子,恭請她截殺公孫離。要什麼報酬都好說。」
大漢聽到「淩澤仙子」,立刻麵露難色。
「大……大王。您也知道仙子這人,這個……脾氣古怪,法力又高強。上次咱們合作時,好像還欠了她一點報酬。那個活閻王,沒來找我們的麻煩已經算是燒高香了,這次……」
大王瞥了他一眼:「孤自然知曉。但我們的四大法王遠在萬裡之遙的申杜,如今已來不及——你不要多言,立刻去辦!」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