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驚訝地說道:“這些我從沒聽過。”
清玄子點頭道:“在你離開宗門後,我的殘魂還在不斷修行,你體內的靈魂印記也就慢慢變強。再加之你入夢前不斷在心底召喚我,產生了強烈的靈魂波動,所以之前你隻能看到我模糊的影像,而今天你就能聽到我說話。”
陸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以後我還能繼續聆聽您的教誨了!”
“是的。不過因為我靈境較低,因此每次和你交流的時間不能太長。我感受到你今天靈魂波動特彆強烈,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是的師尊!我現在的師父他……”
陸淵把玉笛被奪、偶遇胡不歸、師父中毒等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
清玄子皺眉道:“陰月蟾蜍?你們師徒倆怎麼招惹了這麼個東西?它的毒確實很棘手。”
“您知道哪裡有解毒的丹藥嗎?”
“解藥我倒是知道,但不一定好拿。”清玄子略一思索道。
“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會去!”
“也不要去什麼刀山火海,我們玄天宗便有解藥。”
“真的嗎?太好了!雖然我被趕了出來,但玄天宗不會見死不救的。現在的掌門是誰?我明天就去求他賜解藥!”
清玄子摸摸胡須道:“現任掌門是顧南風。”
“啊!原來是南風子大長老,”陸淵想起當年被大長老趕走的那一幕,覺得格外對不住清玄子,“我明天回一趟玄天宗!”
“傻小子,赤子之心雖好,但還是需要一些防人之心的。那顧南風可不是什麼好人。”
“南風子雖然將我趕出宗門,但這也是宗門規法,我……沒有怨他。”
清玄子冷冷道:“他,故意對你隱瞞了我去世的真相。”
“啊?您去世的真相?”
“到現在你還是認為是你害死了為師?”
陸淵點點頭,不敢再看清玄子一眼。
“當年鎮妖塔倒的那個夜晚……”清玄子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區區換心術還不至於讓我傷筋動骨。我的死與你無關,老夫……是被人害死的。”
陸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怎麼可能……是誰害死您的?”
“當晚混戰中,一個頭戴寬大兜帽的人與我交手。其他的妖被關了幾十上百年,衣裳服飾早已破舊,這人袍服較新,所以我記得清楚。
“眼看他敵不過我,我隻覺得後頸有三處似乎被針紮了一下,瞬間脖頸麻木,意識模糊。恍惚間,那人立刻逃走了。過了幾息,我就覺得頭腦發脹,好像總有些什麼東西記不起來。”
陸淵道:“那是什麼暗器,能刺透您的護體罡氣?”
“並不清楚。感覺這些暗器好像是專門針對我宗神通的弱點來的。對付其他門派,不一定有效。”
陸淵憤恨道:“那些畜生,早就有備而來!”
清玄子繼續道:“這隻是我的猜測。換心術是要消耗很多玄力,但正常情況下使用這種神通還不至於讓我力儘而死。然而施術後,我的大腦、脊背和各大經脈如裂開般疼痛,心知當時中了妖咒,大限之期已到……”
“可惡至極!”陸淵怒火攻心,殺氣狂湧。
“臨死前,我想把一門心法強行灌入你的腦海,但我部分記憶被妖咒封印。隻有擊殺施術者,才能解封記憶,讓你學到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