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皺眉道:“咒術師行蹤詭秘,手段比鬼師還毒辣。要治療他們造成的傷害,必須找到他們本人,將其斬殺或是用專門的手法解除。”
惠覺道:“隻是那人在偷襲後便不知所蹤,也不知用了什麼秘法隱藏了行蹤。我們慈師的追蹤術都找不到他。”
找不到?
陸淵一驚。
“那人是什麼修為?”
“三階後期。”
“他當時可留下什麼東西?”
“打鬥中,留下了一根咒術師專用的鋼釘。”
陸淵微微放了點心:“到了後,我用妖師的妖蹤術試試。”
“那就有勞施主了!”
“大師客氣了。我父親和貴師是至交,若在下能儘到綿薄之力,自是最好。”
兩人邊說邊跑,繼續往棲霞殿進發。
……
“嗯?好像又換地方了?這人搞什麼鬼?”
周婉芝追蹤一陣停了下來。
長時間持續奔跑對玄力消耗很大。
她坐在溪邊,服用了一顆丹藥略微休息。
她心念一動,長靴眨眼間消失。
光潔玉潤的長腿完全顯露出來。
周婉芝將玉腿伸進清澈的溪流中輕輕搖晃,洗濯一整天的疲累。
清涼的溪水讓她獲得片刻的安寧。她輕捋長發,想起了過往的很多事情。
她自幼跟隨散修妖師修煉,後投入煉妖宗。
通過自身實力,一路從執事做到大長老。
煉妖宗人雖少,但內部還少比較齊心的。
因為妖師本就不多,大家都有惺惺相惜之感。
但讓她覺得不爽的是,每天總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每個角落肆意遊走。
完成這個追蹤任務後,我要閉關修煉一陣,爭取突破到三階四星。
思緒飄蕩了一陣,她又繼續前進。
棲霞殿,法照大師臥房。
陸淵神色凝重地看著那枚遺留的鋼釘。
釘子長約兩寸,紫黑色,釘頭有一點深紅。周身鏽跡斑斑。
一旁的法照大師麵色青灰,形容枯槁,不似活人。
前段時間他用神占術預測陸淵到來的時間,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玄力。
憑他現在的修為,這個玄術能將人物到來的時間精確到三日前後。
他剛想說些什麼,話語被一陣咳嗽聲嗆了回去。
“大師,您儘管好好休息,這事交給我吧!”
法照虛弱地動了一下脖子,算是點點頭。
陸淵想了一下,從容戒中取出一疊黑灰色符籙。
他拿出五張,分彆貼在法照的頭部和四肢。
隨即默念激活符籙的咒語。
咒語聲停。
法照忽然全身肌肉緊繃,他身上緩緩騰起一個極淡的白色虛影,
那虛影高出身體三寸,微微晃動。
五六息之後,虛影漸漸落回他體內。
法照全身放鬆了下來,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感覺舒服了一些,法照沉沉睡去。
陸淵低聲對惠覺道:“這是鬼師製作的鎮鬼符,能夠穩固魂魄。我剛才給大師貼上,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惠覺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他將惠覺拉到一邊,繼續道:“貴殿應該有靜室吧?”
“有的,在後院。”
“好,請帶我去。我要查出這鋼釘的主人所在。”
“有勞施主了。貧師這就帶您去。”
惠覺隨即又吩咐其他慈師好生照看法照,便帶著陸淵往後院走去。
靜室。
陸淵沉靜地坐在蒲團上,將鋼釘放在眉心。
神識驟然放出,團團裹住釘子。
無數條冰冷的信息通過鋼釘流進陸淵腦海。
但那些信息都十分混亂,根本無法有效地理出正常影像和文字。
陸淵沒有氣餒,繼續探尋。
半天過去了,仍舊沒有頭緒。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還是說對方隱藏手段太過高明?
找不到咒術師,就沒法就治法照大師,那爹複活一事就完全成了泡影!
陸淵眉頭緊鎖,認真思考著辦法。
休息了一晚。陸淵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早,他又開始搜尋起來。
這個咒術師果然狡猾,每次快要成功時,總被他重新隱藏起來。
中午過後,陸淵繼續探尋。
棲霞殿正門。一位身穿緊身皮甲,玉腿修長的女子款款走了過來。
正是煉妖宗的周婉芝。
她左顧右盼,不像是上香,而像是尋找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
為了防止彆人起疑心,她看了一陣後,也裝模作樣地焚起香來。
紅點越來越清晰了。那人應該就在這殿裡麵!
她轉過大殿,往周圍的走廊繞了過去,直接走向後院。
紅點到這忽然變得黯淡。
周婉芝經驗豐富,一看便知:這附近應該有個隱藏的靜室。
正待她準備尋找時,三名慈師走了過來。
“女施主,有禮了。”
周婉芝合十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