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淵目光冰寒,森冷的望著對方。
那語氣,猶如來自九幽深淵。
姚琴不由一滯,立馬不敢吭聲了,整個人都開始搖晃起來,更直接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楚臨淵的凶悍,真的將她震住了。
而且,她從楚臨淵的雙目中,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隻要她再敢廢話,她絲毫不懷疑,楚臨淵可不會管她的身份,絕對會殺了她。
這讓她的心底直冒寒氣,哪怕有再多的不甘,也隻能憋著。
而且,風鳴已經死了,此時,即便她說再多,也已經無法挽回了。
怕了就是怕了,無論她再怎麼為自己找借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還以為,你很勇敢,會繼續和我作對呢。”
楚臨淵看著她,不屑的哼道,“原來,你也是一個怕死鬼,和風鳴沒什麼區彆。”
“我倒是高看了你。”
那語氣,充滿了濃濃的嘲諷。
姚琴聽此,直恨得攥緊了拳頭,怒火熊熊燃燒,卻不敢廢話。
這讓她憋悶無比。
“風鳴已死,是不是可以放過其他人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然後,她抬頭看向楚臨淵,沉聲道。
風鳴死了。
這已經無法挽回。
可隻要風雨樓還在,大不了再扶持其他的人,那就不算什麼大問題。
她實在不想再和楚臨淵糾纏下去了。
旁邊,陳書葉早已目瞪口呆,震撼莫名了。
楚臨淵明知道姚琴是逍遙侯的人,卻絲毫不給她麵子,仍然殺了風鳴,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慌亂。
而此時,他聽到姚琴的話,又不由期待起來。
廢掉沐行雲的人是風鳴,和楚臨淵有仇的也是風鳴,現在風鳴死了,看在逍遙侯的麵子上,楚臨淵會不會放了風雨樓?
現在,整個風雨樓隻剩下他一個先天境了,以後,他豈不就是風雨樓之主了?
一時間,他既是期待,又是忐忑,也不由望向了楚臨淵。
他和風雨樓的生死,掌控在楚臨淵的手中啊!
“風鳴,誰殺的?”
楚臨淵看著姚琴,冷淡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
姚琴大怒,瞪著他叫道。
“誰殺的?”
楚臨淵再次逼問,聲音也變高了幾分,氣勢強橫無比。
現場的氣氛,都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我,我殺的!”
姚琴的心中不由一慌,趕緊道。
楚臨淵這才滿意,身上的氣息緩和了積分,“為什麼殺他?”
他再問。
聽此,姚琴簡直要吐血了。
我為什麼殺他?
我有殺他的理由嗎?
還不是你將他送到我劍下的?
她錯殺了風鳴,還要找他的理由?你能不能做個人啊?
她的心中怨恨到了極點,卻說不出來。
她是逍遙侯的人,什麼時候被人逼得如此狼狽過?
“他,不該圍殺你,所以,我殺了他。”
在楚臨淵的目光逼壓下,姚琴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
“很好。”
楚臨淵滿意的點頭,“這麼說,你也認為風鳴該死了?”
姚琴怔住。
這讓她怎麼回答?
“你認為風鳴該死,所以,你殺了他。”
楚臨淵卻不待她回答,而是接著道,“風鳴是風雨樓之主。”
“他帶著風雨樓圍殺我,風鳴都該死,風雨樓自然也該死,這沒問題吧?”
“你都認為風雨樓該死,為什麼要放過風雨樓?”
姚琴都傻了。
她什麼時候認為風雨樓該死了?
風鳴該死,和風雨樓有什麼關係?你這是什麼邏輯?
一時間,她感覺自己的大腦都不夠用了。
“琴小姐發話了,風雨樓該死,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殺啊!”
楚臨淵卻直接向朱東極命令。
自從進入風雨樓,一直是他在戰鬥,而朱東極等人在看戲。
現在,風雨樓的三位樓主,以及眾高手,都已經被他鎮壓了,剩下的人早已下破了膽,正好交給朱東極等人。
“是!”
朱東極一震,雙目熾亮無比。
跟著,他的身上爆發出無比強悍的氣息,揮舞著長刀,就向風雨樓的殺手撲了過去。
苓兒和二哈,也是身形矯健,同樣殺了出去。
唯有沐初然要照顧沐行雲,就沒有動手。
“啊!”
瞬間,慘叫聲就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
此時,風雨樓真正的高手,都已經被殺了,剩下的人,也沒了任何膽氣,以朱東極的實力對付他們,完全就是欺負人。
一時間,風雨樓的殺手被他帶著苓兒和二哈,追殺的四處亂竄,猶如喪家之犬。
“你,你,……”
姚琴見此,直氣得麵色慘白,牙齒咬得咯吱響,那嬌軀都在顫抖了。
楚臨淵要滅了風雨樓,卻以她的名義,這讓她差點吐血。
另一邊,陳書葉見此,麵色慘然,表情苦澀,落寂。
他知道,姚琴指望不上了。
楚臨淵根本不會給逍遙侯麵子,更不會給姚琴麵子。
他想活命,隻能靠自己。
“琴小姐,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楚臨淵戲謔的望著姚琴,淡笑的道。
姚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和傷,咬著牙道:“風鳴和風雨樓都沒了。”
“風鳴的功法,是侯爺賜予他的,你將他身上的功法給我,此事到此為止。”
她的語氣低沉,對風雨樓,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
楚臨淵看著她,滿臉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