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神醫一開始的傲慢,讓他非常不爽。
對方不信,他就向對方證明?
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也不想和對方浪費時間。
“你是不敢吧?”
見此,梁神醫哼了一聲,“大家同為醫者,彼此交流很正常。”
“你這樣抵觸,就是心虛。”
楚臨淵越是拒絕,他就越是認為楚臨淵在說大話。
“放肆!”
眼見對方沒完沒了的糾纏,陳書葉眼睛一瞪,直接向梁神醫嗬斥起來,“再胡攪蠻纏,彆怪我不客氣!”
先天境的氣勢爆發而出,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梁神醫感受到了一陣心悸,臉色不由變了變,心中也是惱怒非常。
“我是醫者,也醫治過很多先天境!”
跟著,他就不忿的大叫起來,“你是先天境,我很尊重你,但也請你尊重我!”
在武道界,武者經常發生爭鬥,難免會受傷。
如此,醫者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了。
梁神醫的醫術無雙,哪怕是先天境強者,也對他客客氣氣。
同時,這也是人脈。
可現在,陳書葉卻如此不給他留麵子,這就讓他非常惱火了。
先天境了不起了?
先天境就不會受傷嗎?
隻要他開口,有很多先天境強者願意為他做一些舉手之勞的事情。
“再廢話,信不信我直接將你扔出去!”
陳書葉眼睛一瞪,直接不耐的冷哼。
他才不管對方神醫不神醫,讓公子不爽,那就是讓他不爽,就彆怪他不客氣。
“你……”
梁神醫又驚又怒。
可在陳書葉的冰冷目光下,他咽了咽口水,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先天境尊重他,是看重他的醫術。
若先天境不理會他的醫術,想要殺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
一時間,梁神醫隻感到憋悶無比。
“薑先生,你最好考慮清楚!”
可最後,他還是向薑長生哼道,“這可是關乎你的性命,由不得半點馬虎。”
他還是不甘心。
見此,陳書葉眼睛一瞪,當場就要發飆。
楚臨淵揮手打斷了他。
“你倒是有些執著。”
他看著梁神醫,嗤笑一聲,“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人。”
“薑老,讓他看看傷。”
然後,他向薑長生道。
不服?
那他讓對方心服口服。
“沒問題。”
薑長生望了梁神醫一眼,點了點頭。
然後,他脫掉了上身的衣服。
在他的後背之上,赫然是一個褐黑掌印,看起來猙獰無比。
“這不就是玄陰掌嗎?”
梁神醫看了看,立馬叫了起來,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然後,他不屑的看著楚臨淵,“你果然是故弄玄虛。”
對玄陰掌的傷勢,他太清楚了。
“看清楚了。”
楚臨淵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身為醫者,若連病人的情況都無法確定,你怎麼給人看病?”
“你又如何讓病人信服?”
他直接訓斥起來,“你這樣的,也配稱神醫?”
“你,你,你放肆。”
梁神醫被罵的麵紅耳赤,暴跳如雷。
然後,他又向那掌印自信看了看。
這確實是玄陰掌的……,不對!
陡然,他的目光一凝,終於發現了不同。
玄陰掌的傷,主要以褐色為主,而薑長生的傷,更偏向黑色。
這明顯不對勁。
“為,為什麼會這樣?”
他沉著臉,艱澀地道。
此時,他已經確定,薑長生的傷,確實不是玄陰掌造成的,很可能真的是陰煞掌。
隻是,這差彆並不明顯,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玄陰掌造成的,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所以,我說你蠢啊。”
楚臨淵哼了一聲,“還不明白嗎?對方就是為了故意誤導你,讓你以為這是玄陰掌造成的傷,然後讓你醫死他。”
玄陰掌和陰煞掌的傷,看似沒什麼太大區彆,但治療時,卻是完全不同。
因為,玄陰掌主要是陰氣侵體,而陰煞掌卻是煞氣入體,對人的傷害更重。
若以治玄陰掌的方式,治療陰煞掌,不僅治不好,反而還會牽動煞氣爆發,讓傷者病情加重。
楚臨淵對煞氣的感應太敏銳了。
當他靠近薑長生時,就感應到了,再結合王家的功法,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王家之人為什麼隻是以陰煞掌打傷了薑長生,卻沒有殺他?
那是因為對方殺不掉薑長生嗎?
對方可是半步先天境啊,又是偷襲,若他真想殺薑長生,又怎麼可能殺不掉?
這是故意留了薑長生一命啊!
對方很可能在釣魚。
釣的又是誰?
薑家隻是京城的一個二流家族,王家豈會放在眼裡?
麵對家族存亡,薑家會找誰?
現在,已經一目了然。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王家和苗家不對付啊?
王家的目標,是苗家!
苗家出手為薑長生治病,結果卻將薑長生治死了,那會是什麼情況?
苗家將會淪為笑柄。
“該死,對方是故意在針對我苗家啊,好陰險!”
苗永壽的反應也很快,聽楚臨淵一說,也立馬明白了,直恨得咬牙切齒,眸中凶光閃動。
好一個王家!
表麵上是為雷家出頭,教訓薑家,卻早已暗戳戳的將目標鎖定了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