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瞥了一眼老頭,這人老了就容易多愁善感,尤其是這種天氣,百般滋味一下子湧上心頭。
“我看這雨下的還挺解壓的。”許央笑著:“水利萬物嘛。”
“可是還有一句話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周老敲了敲自己的煙杆道:“外麵冷,我先回去了,最近大雨,你小子來去記得帶傘。”
許央從監獄回家,路上的行人打著傘,行色匆匆,一些商家站在店門口十分無奈,這種暴雨天氣,連人都不出門了,他們的生意自然會受到影響。
回到家中,一旁二嬸家忙上忙下,像是在搶修房屋,許央開口道:“二嬸,這麼大的雨修繕房屋,豈不是家裡都糟了?”
二嬸看著工人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汽道:“那能咋辦,也不知道這雨能下到什麼時候,總不能等房子塌了再來加固吧?”
“我說許央,你家那房子也該整整了,可千萬彆塌了。”
“等天晴了我就找人弄。”
打開院門一腳的水從院子裡麵流出,不過許央倒也不在乎,反正腳上早就濕透了。
回家布置個小小的陣法,房子裡麵就乾燥如初,根本沒有多少水汽。
不過這種天氣,東西發黴發潮也很難受,好在有用的東西都在儲物戒指裡,從這一點看,許央家中多少有點家徒四壁,小偷來了都得搖頭。
閒來無事許央就翻看一下花邊雜論,上次不過看了十分之一,沒有個十天彆想把整本書看完。
“原來這合歡宗有聖子和聖女的說法啊,那宗主之子其實並非真正的兒子?而是選出來的聖子?”
“聖女長相可真妖媚,堪稱東極國版的妲己。”
許央笑著,書上的這些花邊足以讓一些前輩大能羞愧而死了。
甚至許央還看見了袁元的介紹。
這小老兒早年間風流成癮,雖然是個天才可也搞出了不少亂子,外麵勾搭的什麼宗門美少女就有七八個。
東極國內大臣的女兒也足足四位,他流連於這些女人之間也就罷了,沒想到最後勾搭上了魔道女子,最後被看不下去的各宗門聯手拿下,被皇帝關入了天牢。
這些花邊新聞晚上看起來格外刺激,看至一半,外麵的天竟然已經亮了,許央隻得收起書籍,準備今日的工作。
“雨竟下了兩天,腳下的積水更深了。”
這次出門許央倒是沒見著二嬸,隨意買了早飯直奔守獄司監牢,周圍的人群也開始咒罵著連日的大雨。
路上,官差也多了不少,這些官差披著鬥笠蓑衣,一個個行色匆匆,不知道去乾些什麼。
入了監牢,許央發現監牢內的陣法已經啟動了,潮濕陰暗的地下變的乾燥,至少要比外麵乾燥的多,這個時候監牢竟然要比外麵舒服許多。
“今日外麵怎麼多了那麼多官差?”
“這你都不知?還不是因為大雨唄,聽說有一座橋被上漲的河水衝垮了,這些官差都是去救人修橋的。”
“現在到處都是水,官差們也該動動身子了。”
方中與小淼坐在一旁,小淼的目光時不時的看看許央,然後又看向方中。
這二人看樣子似乎有戲,許央也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問道:“咱們就不用做點什麼?這麼大的雨,幫幫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