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張淩的骨灰,許央此時也沒什麼心情再管連山山脈的事兒。
曾經自己用命格慧眼看過張淩的命運,原以為離開了十方城,又交給了他修煉武道的法門,就能躲開命中的劫難,可沒想到命中的劫難還是發生了。
命運不可測度,有些事即便想要極力避免,可該發生的時候,它仍舊會發生,你所做的一切在命運麵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他打算把張淩的骨灰帶回來送給他的雙親。
雖然此事一定會讓他的雙親痛不欲生,可即便自己隱瞞,這件事兒他的雙親遲早也會知道。
知縣死了,上麵一定會派人來通知的。
倒不如自己先說了,況且,骨灰也在自己手上。
如果讓他們看見張淩的死狀,還不知道要哭多少個日夜。
兩日後,許央來到張淩家所住的村落。
由於張淩的高升,他雙親在村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家裡的房子也修建的很大,坐落於村子的中央位置。
張淩的家修建的錯落有致,門檻也高了不少,青磚黛瓦,屋外擺放著兩隻石獅,有那麼一絲大戶人家的樣子。
許央站在門外左右搖擺了一下,最後還是敲響了張家大門。
稍等了一會,一名侍者把大門打開縫隙探出頭來。
“你是?”
侍者並不認識許央,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叫許央,來找張淩父母。”
許央深吸一口氣緩緩說著。
“先生稍候,我這就進去通知。”
男子關上門,過了一會張父張母大開屋門,親自迎接許央。
“許大人,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二人見到許央熱情無比,這麼些年過去了,許央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麵對張淩父母的熱情,許央有些難以接受。
“二位,不必如此。”
跟著二人進屋,四合院一樣的房子外麵修的大氣,但裡麵還是稍顯樸素了些。
二人看著許央上下打量,嗬嗬笑道:“許大人彆見怪,咱們這也都是為了給兒子充門麵。”
“他大小是個知縣,屋外總不能太寒酸。”
“話又說回來了,他當知縣,兩袖清風,也就兩年時間,俸祿什麼的,也不夠我們把房子修繕的太豪華。”
“樹大招風,咱們當父母的可不能給他招黑,都知道咱們兒子清廉,哪有錢把房子裝修的那麼豪華。”
許央點點頭與二人進了廳房,家中隻有一名仆人,那仆人此時端著茶杯,趕緊給許央倒了一杯,同時用眼角餘光打量著許央,不知道他是什麼官職,竟要老爺和夫人親自迎接。
“許大人,喝茶。”
二人熱情道:“如果沒有許大人,咱們家的張淩恐怕現在也一點出息都沒有,這一切都多虧了許大人提點。”
“是啊,許大人可是我們張淩的恩人,我們張家的恩人。”
二人笑著,張母忽然開口道:“不知道許大人現在身居何職?一定比我們家張淩有出息吧!”
許央勉強笑了一下,放下手中茶杯道:“我現在也就是一從七品罷了,不如張淩,知縣可是正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