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相國說著便從一旁拿起紙筆,寫了個條子交給夏河。
夏河看著條子眉頭皺了又皺。
條子上批了一萬金,說多肯定不多,說少,也不能說少。
“你們拿著條子去找管家,他會從庫房撥錢給你們的。”
董相國看著二人,仿佛他已經仁至義儘了一樣,許央也湊過來看了一眼隨後笑道:“董相國,我無意冒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這般隻怕多少有辱你相國的威名吧?”
一萬金?打發要飯的呢。
董相國隨便伸伸手指,那也得十萬計數,他的家財隻怕不比上一次守獄司在一堆貪官身上搜刮出來的少。
不過他是董相國,沒有人敢查他。
當年唐朝陽都沒動他,現在六皇子等人更動不了。
東極國還得靠他支撐呢,朝內朝外,他的擁躉可不少,以皇子掌握的實力和手段,想要對付董相國,隻怕還差了一點。
不過現在討論的也不是對付董相國的事兒。
許央話說出來了,董相國眯著眼盯著他好一會。
“許央啊,聽說上一次在十方城,你遇襲了?”董相國嗬嗬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話中有話,說給許央聽。
許央也跟著笑了一下,這董相國是來找自己討要人情的啊。
當時皇子派人殺自己,他讓人來保護自己,現在派上用場了。
這事兒夏河也知道,現在董相國這麼說許央,明顯是希望許央閉嘴,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好了。
在繼續說下去,得罪了董相國,把事情鬨僵,得不償失。
“董相國……”夏河遲疑了一下道:“相國,一萬金確實杯水車薪,現在十方城的情況如果你親眼見過便知道有多嚴重了。”
“夏河啊,我雖然為官多年,可你也知道,這相國府上上下下都得花錢,皇城的消費水平不比十方城。”
“能拿出一萬金,已經很多了。”
“你們也就彆在為難我了。”
董相國話說的困難,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困難,顯然他這是在演戲呢,隻不過他連演戲都不想演全套。
因為他明白,許央和夏河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董相國,有些事兒不必挑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許央忽然開口道:“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守獄司的人。”
“從整治貪官汙吏開始,我們也抓了不少人,這些人當中,有些人和您關係可真不錯呢。”
“您還記得死掉的那位左大人麼?”
董相國猛然扭頭死死的盯著許央,夏河也看著許央,怎麼突然提起左近了?
左近的事兒不是在皇宮就弄清楚了麼他也不知道許央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夏河不清楚,可董相國心中卻明明白白。
左近跟他最久,時間最長。
知道他秘密也最多。
許央能突然說出左近的名字就證明他一定掌握了什麼。
“不對……左近是死在皇宮裡麵的,這許央肯定是在某個囚犯的嘴巴裡聽到了左近,但具體左近做了什麼恐怕並不清楚。”
“他隻是打算用左近來詐我!”
董相國心中激烈鬥爭,思考著許央到底是用左近來詐他,還是真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