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對麵混混愣神的功夫,陳飛單手將幾公分直徑的螺紋鋼,直接捏到變形彎曲。
“啊……這!”對麵的那夥人,直接嚇傻了眼。
目瞪口呆地看著陳飛,看著他手裡那根軟得像是麵條一樣的螺紋鋼。
當啷。
陳飛隨手把彎曲的螺紋鋼甩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七八米開外一堵,倒塌了一半的牆上。
轟!
塵土彌漫當中,半堵牆直接完全崩塌。
劇烈的響動和著震撼的畫麵,把剛才還氣勢洶洶想要動手打人的家夥們,直接嚇到懷疑人生。
“這還是人嗎,力氣也太大了吧?”
“這要是被他打一拳,估計夠死兩回了吧……”
眾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個勁的往後退。
都想要,儘可能地離陳飛遠一點。
剛才張牙舞爪的工頭也趕緊向後退了幾步,張了張嘴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便是所謂的震懾。
陳飛眯著眼睛,掃向周圍,不免露出鄙夷的表情。
“大哥,你怎麼來了?”杜川是唯一一個,敢向陳飛靠近的人。
在場的那群工人包括工頭在內,都很羨慕他。
羨慕他能夠認識陳飛這種狠人。..
陳飛衝著杜川笑了笑,“這就是你打工的地方?”
“一天給你開多少錢工資……”
杜川撓了撓頭,“五十。”
陳飛皺起了眉毛,看著工頭,“你挺黑呀,他乾活也不少,為什麼隻拿彆人不到三分之一的工錢。”
工頭是個明白人,趕緊點頭哈腰地說,“我錯了,從今天開始,杜川和彆的工人拿一樣的工資。”
杜川臉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到現在才終於完全確定,陳飛就是來給自己撐腰的。
陳飛卻揚了揚眉毛說,“你這種垃圾,不配讓杜川給你打工。”
“他給你乾了多少天,從第一天算起到現在,差多少錢立刻補上!”
“當然,你要是覺得有意見,可以當麵跟我提,咱們倆單獨聊聊……”
工頭嚇地都快哭了。
一個單手可以把直徑幾公分粗的鋼筋捏彎的狠人,要跟他單獨談談。
談什麼?
談身後事嗎,他哪有這樣的膽量。
趕緊點頭哈腰地說,“沒問題,我現在就算。”
工頭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旁邊拿起了計算器,一本正經地摁了起來。
“陳飛大哥,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杜川表情有些複雜。
“為什麼?”
“你是擔心丟了這裡的工作之後,未來沒有著落?”陳飛笑著問了一句。
杜川倒是挺實誠,點了點頭說,“沒錯,像我這種沒身份背景沒有學曆的人,能找到這樣的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我需要時時刻刻待在爺爺的附近,守著我們的院子,不被彆人推倒。”
看著杜川那為難的樣子,陳飛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塵,“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以後跟我混,未必能讓你大富大貴,但至少可以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