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老者,拿起茶杯咕嘟咕嘟地將已經涼了的茶喝了進去。
這才勉強壓製了一下心中的火氣。
開口說道,“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難不成咱們還能跟他硬剛嗎?”
“雖然短時間內也可以動用人脈,調集幫手,來收拾他們,但這畢竟是二新樓的內幕矛盾啊。”
“更何況先不管名聲傳出去好不好聽,至少不能太過內耗,這對咱們沒好處!”
“可是,陳飛那小子也太囂張了。”
“今天的事難保不會被傳出去,咱們這是硬生生的,被他給壓製了呀,二仙樓雖然確實是他爺爺的,可是咱們付出了多少心血,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啊!”另外幾位老者頓時抱怨了起來。
一個個義憤填膺,聲音越來越高。
“行了,剛才你們麵對陳飛的時候,怎麼不見得有這麼大火氣?”
“現在反倒是嗓門亮了!”為首的老者一拍桌子,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屋子裡這才安靜了下來。
“你們也不用灰心喪氣。”
“剛才不是說了嗎,一個月為限,隻要他支撐不下去,就隻能放棄接管二建樓的想法。”
“就憑著他還有陳玄青那點人脈,就算是有人支持,也絕對不可能撐得住的!”老者眼神當中露出一絲狡猾的光。
其他幾個人交頭接耳,“話是這麼說,但問題是就算他現在什麼都不乾,這二仙樓運營一個月應該沒問題吧。”
“畢竟人脈什麼的,咱們早都已經梳理好了,來的都是回頭客,也沒有人找麻煩啊。”
為首老者冷哼一聲,“你們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這二仙樓有沒有麻煩,是咱們說了算還是他們說了算啊?”
“沒麻煩,找點麻煩不就是了,這對咱們來說難嗎?”
京城某處占地極大的宅院當中。
陳天鬆麵沉似水,坐在院子的石桌旁。
有人在稟報,“家主,金大少派去的兩撥人,都铩羽而歸了。”
“各自都有損傷,但是那陳飛卻並沒有……”
說到這裡,正在彙報情況的人便已經感覺到了沉悶壓抑的氣氛,完全說不下去了。
不過這一次陳天鬆並沒有砸東西,也沒有發火罵街。
隻是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該死的混蛋,該死的陳家血脈,這個陳飛就這麼難對付嗎?”
“就連金家那麼多邪魔歪道都拿他沒辦法嗎!”
旁邊有人走出來,低聲問說道,“家主,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是不是把那些安插在全國各地甚至是海外的精銳力量,抽調一部分回來。”
“畢竟那家夥以後絕對是心腹大患,更何況手裡還有那東西……”
陳天鬆皺了皺眉,隨後緩緩搖頭,“不行,布局了那麼久哪能說撤就撤,尤其是海外的力量,必須要穩住。”
“陳飛那小子雖然能折騰,不過他應該也是有顧慮,否則早就直接來找咱們陳家的麻煩。”
“如今先想辦法給二弟調理身體,讓他恢複實力。”
“至於陳飛,先交給京城其他家族來對付,那個金大少不是出了名的鬼見愁嗎,就算這個時候咱們讓他放手,他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陳飛就得這種人來對付……”
“他手裡的東西,早晚是咱們的!”
陳飛在巡樓的過程中,突然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皺著眉毛,揉著鼻子嘟嘟囔囔,“哪個王八蛋背後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