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那些勁弩,崔少皇帶來的兩個西廠番子都有些頭皮發麻。
這麼多的弩箭,假如同時發射,以他們倆的修為,恐怕隻有被射死的命。領頭的那個黑臉百戶,名叫範獅齊,是嚴山虎的親信,這些年跟著嚴山虎可沒少乾壞事,跟嚴山虎可謂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範獅齊瞪眼道:“陛下禦封,就更應該一心為陛下好好辦事,你們現在在乾什麼?公然襲擊錦衣衛千戶所,無故重傷我們副千戶,你們這是在犯上作亂。”
聽到這話,同樣一臉著急的馮世彪的鐵杆親信趙飛大聲附和道:“就是,你們這是犯上作亂!”
“犯上作亂的是他們。”
雲飛揚指了指嚴山虎和馮世彪,沉聲道:“他們當值時間公然在衙門飲酒,本千戶不過說了他們幾句,他們就驟然出手襲擊本千戶,欲置本千戶於死地。”
他重重冷哼一聲:“若不是本千戶還有那麼點本事,恐怕先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們這不是犯上作亂是什麼?”嚴山虎和馮世彪瞪大了眼睛,想要辯解,但是都被封住了啞穴,根本沒法發聲,隻能在那裡著急的瞪眼。
“你們兩個,也想跟著他們一起犯上作亂嗎?”
雲飛揚指了指範獅齊和趙飛,冷哼道:“看你們的穿著,是這裡的百戶吧?就你們這些犯上作亂的逆賊,也配當百戶?還是把位置讓給那些踏實辦差的弟兄比較合適。”
他的目光,緩緩從場中那些錦衣衛臉上掃過。
聽到這番話,再接觸到雲飛揚的目光,院子裡的那些錦衣衛,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顯然都動了心思。
範獅齊頓時急了,大聲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黃。”
他回頭,朝院子裡那些錦衣衛叫道:“弟兄們,弄死這個閹狗,救出副千戶。”
趙飛也符合道:“救出副千戶,咱們這麼多人,要是讓一個閹狗給欺負了,傳出去臉往哪兒擱?就是指揮使大人那裡,恐怕也不好交代。”
“嚴山虎和馮世彪,煽動部下犯上作亂,意圖謀反。”
雲飛揚厲喝一聲:“馬上把這兩個逆賊,給我砍了!”
聽到這話,場中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彆說嚴山虎和馮世彪明顯就沒有造反的心思,即便是真有,你雲飛揚也沒權利當眾說砍就砍吧?
可雲某人偏偏就這麼乾了。
反應過來後,範獅齊怒聲喝道:“閹狗,你敢?”
趙飛也道:“這裡還輪不到你放肆,你有什麼權利處置我們副千戶?”雲飛揚冷冷一笑,目光中殺機淩厲。
雲重二話不說,直接把嚴山虎和馮世彪摁得跪在了地上。
崔少皇皺眉道:“大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崔少皇!”
雲飛揚厲叱一聲,冰冷目光,直刺崔少皇。
好不容易,才把場麵控製住,下麵這些錦衣衛很多已經動了心思。
崔少皇這一猶豫,很有可能會讓這些錦衣衛覺得,他雲飛揚並不一定得到了西廠的支持,說不定會橫生變故。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哪怕不支持不吭聲呢,公然開口質疑,雲飛揚恨不得連崔少皇也一刀給砍了。
感受到雲飛揚眼中的淩厲殺機,崔少皇嘴唇崩了一下,沒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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