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處罰。”
榮歸林以頭觸地，附和一句，然後接著道：“不過卑職確實不知道完顏烏烈狗膽包天，竟敢對賢慶公主下手，卑職若是知道，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阻止他。”
場中其他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看著那父子倆演雙簧。
皇千重凝視榮家父子片刻，淡淡道出一句：“當時完顏烏烈也並無任何不軌之舉，滿朝上下對其都以上賓之禮待之，榮歸林請他入住榮家彆院，倒也沒什麼大錯。”
聽到這話，榮家父子頓時鬆了口長氣。
榮文貞接著道：“雖然陛下寬宏，但犬子畢竟還是無意中摻和進了這件事，所以該懲處還是要懲處，陛下不必顧忌老臣的麵子。”
霍紫煙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知道榮文貞這是在以退為進。
皇千重看著場中幾人，沉聲道：“諸位覺得，該如何處置榮歸林？”
見狀，榮文貞就明白，皇千重這是確實對榮歸林很不爽，恐怕榮歸林是難逃一番懲處了。
不過，這件事能不牽連到榮家，他就已經燒高香了，也沒敢指望皇千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曹漢欽淡淡的道了句：“榮歸林是錦衣衛的人，所以還是讓殷指揮使決定吧。”
“這個……”
殷嘯看了榮文貞一眼，抱拳向皇千重道：“不如，就罰俸一年？”
“罰俸一年？”霍紫煙直接嗤笑出聲，“以榮家的家勢，區區一年的俸祿算得了什麼？這不相當於什麼懲處都沒有？”
他斜眼看向殷嘯，意味深長的道：“殷指揮使是護犢子？還是沒把陛下的話放在心上？”
殷嘯瞥了霍紫煙一眼，語氣冰冷的道：“不如霍提督給本指揮使一個建議？”
“既然殷指揮使沒那個腦子，那本督就替陛下分憂了。”
霍紫煙一點都沒客氣，麵無表情的道：“革職回家、禁足思過，三年之內不得續用！”
皇千重大手一揮：“準了！”
榮歸林嘴角抽動了兩下，禁足三年？這可就難受了呀。
榮文貞抬腳踹向榮歸林，沉聲道：“孽障，還不快謝主隆恩？”
榮歸林急忙以頭觸地：“謝主隆恩。”
皇千重擺了擺手：“行了，都散了吧。”這時，榮歸林道出一句：“陛下，罪臣有事啟奏。”
榮文貞又是一腳朝榮歸林踹了過去，沒好氣的道：“你個混賬東西，惹出這麼大的事，陛下饒你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你還有什麼說的。”
皇千重眉頭擰起，淡淡瞥了榮歸林一眼，沉聲道：“講。”
榮歸林以頭觸地：“雲飛揚昨日帶著禦街千戶所的錦衣衛，馬踏榮府，殺傷榮府多人，請陛下為榮府做主。”
“就知道你們是在唱雙簧。”
霍紫煙看著榮家父子，冷笑連連：“你作為賢慶公主失蹤案的重大嫌疑犯，雲飛揚上門緝拿，有何過錯？”
榮歸林怒視霍紫煙：“那是內閣首輔宅邸，不是菜市場，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隨便亂闖，更不是誰都能進去殺人的。”“閉嘴！”
榮文貞嗬斥了榮歸林一句，接著向皇千重欠身道：“陛下，老臣當時明確表示，今日會綁子上殿，讓陛下處置，但是雲飛揚不為所動，還是帶人馬踏老臣宅邸，並且殺死打傷老臣府中多人……”
這時，曹漢欽問了一句：“死的都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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