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隻得欠身應下。
雖然有些擔心沒法跟雲飛揚交代,但是皇上金口玉言,已經定了的事,也不是她能置喙的。
……
皇後娘娘回到她寢宮後,就讓人把雲飛揚叫了過來。
她先讓場中的宮女太監們全都退了下去,這才把皇上的決定告訴雲飛揚。
皇後娘娘本來以為雲飛揚會勃然大怒。
讓她意外的是,雲飛揚非但沒發火,反而向她拱手道謝。
其實,雲飛揚兩世為人,怎麼可能那麼理想化,能被任命為錦衣衛南鎮撫司的副鎮撫使,他已經很滿足了。
甚至,他都做好了皇後娘娘無功而返的心理準備。
雲飛揚看著皇後娘娘,道:“娘娘,那卑職現在就已經是南鎮撫司的副鎮撫使了吧?”
皇後娘娘道:“皇上已經當眾宣布,你當然是南鎮撫司的副鎮撫使了,等著殷指揮使那邊給你委任狀吧。”
“多謝娘娘。”
雲飛揚欠了欠身,轉身就走。水月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耽擱不起。
來到外麵,雲飛揚正好碰到鼻青臉腫的二皇子皇承泰。
他絲毫沒顧皇承泰那想要刀了他的眼神,直接勾住皇承泰的脖子:“二皇子,走,跟我出宮一趟。”
“放肆。”
皇承泰甩開雲飛揚的手,怒聲道:“不知尊卑,成何體統?”
“咱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雲飛揚似笑非笑的看著皇承泰,“難道,二皇子不想跟我做朋友?難道要做我的敵人?”
皇承泰咬了咬牙,不吭氣了。
寢宮門口,目視兒子被雲飛揚勾著脖子帶走,皇後娘娘眉頭緊鎖,歎息著自語一句:“上了這廝的賊船,怕是沒那麼容易下去了呀。”被雲飛揚帶上馬車,出了皇宮,皇承泰忍不住又問道:“你到底要帶本王去哪兒?”
雲飛揚笑眯眯的道:“這不是看二皇子心情不太好嘛,卑職帶您去南鎮撫司的詔獄散散心。”
皇承泰瞳孔一縮:“大膽,敢把本王押到錦衣衛詔獄?是誰給你的膽子?皇上不會同意的。”
錦衣衛詔獄的威名,即便是對他這位皇子來說,也是很有威懾力的。
皇承泰心跳加速,聲音都有些發顫。
“二皇子想哪兒去了。”雲飛揚嗬嗬道:“真的隻是帶你散散心而已,你看我像是那種會坑害朋友的人嗎?”
皇承泰嘴唇崩了崩,一臉狐疑。
……
水月畢竟頂著大盛第一才女的名頭,平時往來的都是朝中權貴。
再加上她隻是敲響了登聞鼓,目前並沒有什麼明確罪名,所以她沒有被直接押入詔獄,而是先關在了錦衣衛南鎮撫司的一處院子裡。
此時,水月正坐在窗邊,隔著窗欞,望著院中的梧桐樹。
樹影婆娑,映在她吹彈可破的俏臉上,神色憔悴中,又帶著幾分憂慮。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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