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帶著水月,往外走出幾步,又回頭道:“江來福,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個南鎮撫司鎮撫使怕是也做到頭了。”
他嘴角勾起:“你以後想繼續做男人,怕是不可能了……不如去西廠吧,我會向霍提督求情,讓他收了你的……”
江來福氣急攻心,“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雲飛揚“哈哈”大笑。
水月的嘴角,也勾起一抹莞爾。
她忽然覺得,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心裡很踏實!
走出南鎮撫司的大門,皇承泰麵無表情的道:“沒什麼事了吧?那本王就先回去了。”水月欠身道了個萬福:“多謝二皇子殿下搭救。”
“彆!”
皇承泰觸電般往旁邊躲開:“是小雲子救的你,跟本王沒有任何關係。”
水月知道他是害怕招惹麻煩,便也沒有多說。
見皇承泰要走,雲飛揚開口叫道:“等等。”
皇承泰回頭,沒好氣的道:“你還想怎麼樣?”
水月對這位二皇子平日裡的跋扈,也是有所耳聞的,此時看到他似乎對雲飛揚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美眸中,不禁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雲飛揚道:“勞煩二皇子跟殷指揮使那邊說一聲,讓他把登聞鼓的案子,交給北鎮撫司負責。”
皇承泰嘴角抽了抽,一臉憤怒的看著雲飛揚道:“錦衣衛是天子親軍呐,我躍過父皇直接命令錦衣衛指揮使,你讓父皇怎麼想我?”
聞言,雲飛揚不由得多看了皇承泰兩眼。
他都還沒想到這裡,沒想到這個看似很沒腦子的莽貨,這方麵的警惕性還挺高。
雲飛揚知道,這種會犯皇上忌諱的事情,他就是再怎麼威脅皇承泰也沒用。
他凝視皇承泰片刻,接著道:“那等我需要的時候,讓二皇子幫我做個見證,這總沒問題吧?”
皇承泰麵無表情的問道:“什麼見證?”
“北鎮撫司本來就有監察南鎮撫司的權利,本副鎮撫使新官上任,想要跟進一下登聞鼓的案子,正好二皇子閒來無事,出於好奇,也跟著我一塊兒來了……”雲飛揚看著皇承泰道:“誰知,咱們卻正好遇到了,南鎮撫司鎮撫使江來福,借著職務之便欺辱水月。
二皇子殿下當然要喝止江來福,誰知江來福酒勁上頭,竟敢頂撞二皇子,我這才出手,懲治了江來福。”
皇承泰沉吟片刻,點頭道:“沒問題,本王可以幫你做這個證。”
雲飛揚嘴角上揚:“多謝二皇子。”
“沒什麼事的話,本王就先走了。”
皇承泰道了句,就帶著侍衛,上馬離開。
水月看著雲飛揚,眨了眨眼道:“我怎麼覺得,這位二皇子,好像有點害怕你呢?”
“你沒事吧?”雲飛揚伸手摸了摸水月光潔的額頭,“也沒發燒啊,怎麼會說胡話呢?人家堂堂的天潢貴胄,怎麼可能怕我。”
“是嗎?”水月不置可否,不過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她抬手撫了撫額頭上雲飛揚剛剛碰到的地方,似乎雲飛揚的溫度仍在。
大庭廣眾的被人肢體觸碰,換了是彆人,水月肯定會覺得被冒犯到。
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雲飛揚卻興不起絲毫厭惡,心裡反而泛起些許不曾有過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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