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禪明確實是剛接到讓他接任北鎮撫司鎮撫使的任命不久,他還想著先讓人把榮歸林占據的那間公房打掃打掃,再按照他的喜好重新換套家具,他再搬進去的。
榮歸林畢竟是因為犯事被罷免,他雖然也著急宣誓他對北鎮撫司的掌控,但該忌諱的還是要忌諱。
卻是沒有想到,雲某人竟然直接就要占榮歸林的公房,一點都不忌諱。
等司禪明反應過來的時候,雲飛揚已經帶著人,往後麵去了。
司禪明急忙追上兩步,大聲叫道:“你站住。”
雲飛揚回頭,麵無表情的道:“司鎮撫使,還有什麼指教?”
司禪明道:“你不能用榮歸林那間公房。”
雲飛揚不耐煩的道:“那我用哪件?”
司禪明道:“你可以用我那間。”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我那間就是給副鎮撫使用的。”
雲飛揚瞬間明白了司禪明的小心思,他嗤笑一聲,嘴裡冷冷吐出幾個字:“少特麼管我!”
司禪明的臉更黑了。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火都沒燒起來呢,就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麵兒,再三被雲某人搞得下不來台,讓他還怎麼在北鎮撫司立威?
要知道,以前即便是身為他頂頭上司的榮歸林,都不會這麼當眾給他難堪。雲飛揚卻哪裡會管他怎麼想,早就帶著水月幾人,揚長而去。
一個千戶湊到司禪明身邊,看著雲飛揚幾人離開的方向道:“這廝太特麼囂張了,一個閹狗而已,憑什麼這麼囂張。”
“你說憑什麼?”司禪明沒好氣的道:“就憑人家身後有西廠撐腰。”
那個千戶道:“您身後,不是還有咱們指揮使嘛。”
司禪明歎了口氣:“指揮使向來沒有野心,隻尊陛下吩咐行事,不然咱們錦衣衛也不會一直被東廠和西廠壓一頭。”
那個千戶嘟囔道:“隻是因為沒野心麼……”
“放肆!”
司禪明厲喝一聲,一把揪住那個千戶的衣領,沒好氣的道:“你特麼不想活了?”那個千戶縮了縮脖子,弱弱的道:“對不起,鎮撫使,卑職孟浪了。”
……
北鎮撫司鎮撫使公房所在的院子,是一處天井。
院子前麵是簽押房,左邊是北鎮撫司存放各種情報檔案和卷宗的地方,右邊是原來榮歸林休息的地方,後麵就是鎮撫使公房。
右邊的房間,一應生活用品都很齊全,但榮歸林平時也不會在這裡住,頂多偶爾在這裡午休。
雲飛揚進去看了看,向水月道:“我讓人換套鋪蓋,就委屈你先安頓在這裡吧。”
他可以把水月從南鎮撫司帶走,但是不可能直接放了水月,那個責任他也擔不起。
水月道了個萬福:“全憑大人做主。”
雲飛揚又向張雲帆道:“你帶幾個弟兄在這裡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把水月帶走。”
“明白。”張雲帆抱拳道:“沒有大人吩咐,就是指揮使親至,也休想把人帶走。”
反正他已經決定了,要把自己和手下兄弟的前途命運,都壓在雲飛揚身上。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儘管認識雲飛揚的時間也不長,但內心裡就是有個聲音一直在跟他說,這麼決定不會錯。
雲飛揚拍了拍張雲帆的肩膀:“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
說完,他又看向水月:“我這就去想辦法,把你的案子接過來。”
水月美眸盈盈的凝望雲飛揚,點頭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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