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嘯沉聲道:“他要把水月從南鎮撫司帶走,江來福阻攔。”
說完,殷嘯抱拳向皇千重道:“陛下,此獠實在太過猖狂,不殺實在是不足以平息錦衣衛諸弟兄的怒火。”
皇千重陰沉著臉問道:“水月現在人在哪兒?”
殷嘯頓時一愣。
他也沒想到,皇千重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江來福身上,而是在水月身上。
殷嘯回答道:“人被雲飛揚從南鎮撫司搶走,帶到了北鎮撫司,而且他到了北鎮撫司也不安分,又跟新任的北鎮撫司鎮撫使司禪明衝突動手。”聽到這裡,旁邊的霍紫煙,忽然笑出了聲。
殷嘯斜眼看向霍紫煙:“霍提督,何故發笑?”
霍紫煙道:“本督笑那廝,走到哪裡都不消停。”
皇千重的關注點,依然在水月身上,接著問道:“小雲子為什麼要搶走水月?”
殷嘯道:“應該是愛慕所致,他還曾為水月寫過一首詞,最近風靡盛京。”
“愛慕?”皇千重直接嗤笑出聲,“他是個閹人。”
殷嘯頓時語塞。
皇千重接著道:“自太祖皇帝設立登聞鼓以來,每逢登聞鼓響,皇帝問案是慣例,把水月送到宮裡來,朕要親自處理這個案子。”
一時間,場中幾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怪異。他們都明白了皇千重的意圖。
水月這樣的人間絕色,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動心,皇千重自然也不例外。
他以前就不止一次動過要把水月納入後宮的想法,不過都被水月拒絕了。
水月畢竟還頂著個大盛第一才女的名頭,在大盛文壇還是有著一席之地的,讀書人中擁躉不少。
為了避免被天下讀書人視為昏君,皇千重倒是也一直沒敢強迫水月。
這次登聞鼓的事情,卻是正好讓他找到了接近水月的機會。
殷嘯一向都是以皇千重馬首是瞻,得到吩咐,便馬上抱拳應道:“微臣遵命。”
見殷嘯領命後,還站著不動,皇千重皺眉道:“還不快去?”
殷嘯抱拳道:“陛下,雲飛揚怎麼處理?”這時,曹漢欽沉聲道出一句:“堂堂的錦衣衛副鎮撫使,豈能隨便一句話說處理就處理了?具體情況如何,總得找他過來,給他個自辯的機會吧?”
“讓他自辯?”殷嘯陰沉著臉道:“曹提督莫非是覺得,我的話不可信?”
曹漢欽麵無表情的道:“不是可信不可信的問題,而是堂堂的廠衛高層,不能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決定生死……這個口子,不能開……”
他斜了殷嘯一眼:“試問,假如有一天,有人在陛下麵前背刺你,你會不會希望有個自辯的機會?”
殷嘯沉默了。
他也不得不承認,曹漢欽說的有道理。
“曹卿說得對,朕也想問問他,為什麼要把水月搶走呢。”皇千重大手一揮,“傳小雲子來見朕。”殷嘯咬了咬牙,看向曹漢欽的目光,有些幽怨。
曹漢欽淡淡的瞥了殷嘯一眼,隻當沒看見。
雲飛揚此時就在乾清宮外,倒是省了傳旨太監的麻煩。
看到片刻後就從外麵進來的雲飛揚,皇千重愕然道:“怎麼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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